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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do;了一聲，便要抽手掙脫。

&ldo;別動……&rdo;皇帝的氣息更弱了，頭枕著樂雲肩頭，在她耳邊說道：&ldo;我有份禮物要送給你……等我死了自會，有人給你送……去。&rdo;

&ldo;我……&rdo;皇帝再開口，卻是被樂雲直接截斷。

&ldo;不許說!&rdo;樂雲沒有再掙扎，握著匕首的手也沒松，她跪坐在地上，脊背挺的筆直，厲聲截斷他的話。

樂雲快速道：&ldo;父親一生忠烈，卻遭你毒手，我王府上下三百多口因你一念殞命，我……我被你變成了一個瘋子!我永遠不會原諒你!&rdo;

皇帝極輕的嘆了口氣，終是沒再說。

片刻又開口道：&ldo;冷……你抱抱我吧……&rdo;皇帝頭擱在樂雲的肩頭，抖了下睫毛。

&ldo;你做夢!&rdo;樂雲聲音狠厲，卻帶著抖。

身後殺伐未止，樂雲卻什麼都聽不到，只感覺到匕首上的濕熱漸漸冷了，按著她的手指也一點點滑下去，她最後聽見的，是一個及不可查的氣聲。

&ldo;如……&rdo;如果……

沒有如果。

樂雲扭曲著臉，扯了扯嘴角，一切從一開始就是錯位的，如果皇帝沒有毒害鎮北王，她會是皇帝最厭惡的那種女人，有著與世家小姐們如出一轍的嬌柔懦弱，甚至有樂雨和父親護著，她只會更甚，與皇帝的唯一的見面機會，只會是宮宴。

她曾經去過宮宴，功高震主鎮北王的女兒，被安排的座位遠的連皇帝模樣都看不清，何來的交集?

沒有如果。

肩頭上的人緩緩朝著旁邊滑去，樂雲嗓子裡憋著一聲悶叫，在皇帝的頭徹底垂下去之前，抖著沾滿了鮮血的手抱了住了他下墜的屍體。

&ldo;啊……&rdo;樂雲低低叫出聲，眼睛上的布巾，在火光下洇濕了兩塊，樂雲緊摟著皇帝，垂下頭，一遍遍的低聲呢喃，&ldo;瘋子，瘋子、瘋子……&rdo;

樂雨在得知樂雲被劫之後，他第一時間命護著他的天辰將，去將聯軍的頭目都拿在手中，等得知是南越皇帝的死士劫走了樂雲，便徹底殺紅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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