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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輕點頭:「嗯,說起來我還未見過她吧?是該好好挑個禮物。」
女主陸雨臻,自小跟隨父親祖父在邊關長大,如今才八歲的陸家嫡女,顧清漪的表妹。
雲輕不禁猜測,穿書前困擾自己至深那個問題的源頭,也就是反派和女主那不為人知的愛恨情仇,說不定就是從這裡開始的呢?
雲輕開始對兩天後的日子抱有期待。
夜晚巳時,系統又進入休眠,雲輕猶豫再三還是換上夜行的那套衣服出了門。
秋越來越深,霜露也越來越重,雲輕來到玖蘭院時,頭髮上掛了不少細小的露珠。
她顫了顫長睫,深呼一口氣然後推門進入,進院的那刻便是四目相對。
空氣中還殘留著濃鬱的藥香,爐子的碳火還未完全燃盡熄滅,顧隱抱著手臂靜靜地坐在爐子旁邊,看到她,唇角勾起一個淺淺的笑。
雲輕心中酸澀無比,故作歡快道:「顧隱,你在等我?」
「嗯。」顧隱點頭。
「如果我今晚不來呢?」雲輕坐到他身旁,吸著鼻子,伸手烤著爐子殘餘的火。
「那我就一直等。」
雲輕笑了,問他:「那如果現在外面在下著大雪呢?」
「那我也一直在這等你。」顧隱微側著臉注視著她,黝黑的瞳孔被火光照的發亮,「我知道雲輕一定會來。」
雲輕被他這認真的模樣看得臉上一燙,別過頭用木棍扒拉著爐子中的碳火:「顧隱,你是不是被虐傻了?」
顧隱聞言靜默了幾秒。
雲輕才發覺自己說這話多麼不妥,她慌了,連忙擺手道歉:「不是,我不是那個意思,對不……」
「嗯。」顧隱看她手忙腳亂解釋的樣子,就突然很想摸一摸她毛茸茸的腦袋,「我是……有點傻了。」
傻到白天看著自己指甲盡斷、十指血流不止的雙手竟然還有些隱秘的歡喜。
歡喜自己受傷了便能很快見到她?還是歡喜自己能得到她親手的包紮?
未來的大魔頭雖然變態但真的不傻,所以,
「你不傻。」雲輕堅定糾正道。
「嗯,雲輕說不是那就不是。」顧隱唇角揚起,語氣乖得不得了。
乖得像一隻大狗狗,雲輕耳朵稍紅,但也沒忘今天來是有正事要做,掏出懷裡的東西。
「顧隱,把手伸出來。」
顧隱乖巧地伸出十指,接著夜間微弱的光,雲輕能看到他的手指已經自己簡單處理過了,說的處理其實就是把血漬洗淨,再把斷裂的指甲去掉。
可這個過程他卻處理的十分簡單粗暴,十個手指頭全部光禿禿的只餘丁點連著血肉的指甲根。
就好像捱了那個什麼滿清十大酷刑,雲輕的心底越發不是滋味。
她把藥粉細心地倒到他的指腹還有指尖,然後用布條包著,只才處理了一個,就難受得直說對不起。
「你對不起我什麼?」
對不起我讓你手剝核桃了。
可她不能說啊,雲輕鬱悶又愧疚,又想掉眼淚了。
「對不起……沒能在白天保護你。」
「不要跟我說對不起。」顧隱聽出她的哭腔,頓時慌得手忙腳亂起來,他好想抱抱少女,告訴她,她本來就沒有一定要保護自己的義務。
就連少女對自己好,也是天賜的奢求。
又這樣,對帶了面紗的自己那麼寬容,若是顧隱知道那個白天傷害他的,與夜晚幫助他的其實是同一個人呢?
雲輕無法想像,也不敢想像。
她按住他的手臂,吸了吸鼻子:「好了,別亂動,剛包紮好。」
「嗯……我不動,雲輕你也別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