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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白羅先生，我也許不該問，這案件你是不是已經有了結論？是不是掌握了決定性的東西？&rdo;

&ldo;是的。&rdo;

當她問：&ldo;是什麼？&rdo;的時候，他看到她的嘴唇痙攣般地顫動。

&ldo;我知道耶路撒冷那晚，雷蒙?白英敦跟誰說話了。是他的妹妹卡蘿。&rdo;

&ldo;卡蘿，那當然，&rdo;接著，她又說：&ldo;你告訴他的？你問他的？&rdo;

可是，她說不下去了。白羅以同情的眸光望著她。

&ldo;小姐，這對你很重要嗎？&rdo;

&ldo;很重要！&rdo;莎拉說。然後聳起肩膀。&ldo;我很想知道。&rdo;

白羅靜靜地說：

&ldo;他說，那是一時感情亢奮隨口說的。他只說了這一些：當時他和他的妹妹非常激動，有點反常，可是到第二天早上，這些念頭對他們簡直像做了一場夢一樣。&rdo;

&ldo;原來如此……&rdo;

白羅以沉靜的口吻問：

&ldo;莎拉小姐，你能告訴我，你怕什麼嗎？&rdo;

莎拉以蒼白絕望的表情望著他。

&ldo;那天下午我們在一起，後來，他要回去時，對我說‐‐對我說，在他還有勇氣的時候，他要做些事情。我以為他只向她‐‐向她說些什麼。假如他‐‐&rdo;

莎拉的聲音中斷了。她僵直地站著，拼命控制內心的震盪。

13

奈汀?白英敦走出飯店。茫然而行，等待的人向她跑了過來。

傑佛遜?柯普很快來到她身邊。

&ldo;我們到那邊去吧？這樣比較舒服。&rdo;

她默默頷首。

兩人並排走，柯普先生說著話。他的話雖然有些單調，卻不停地順口而出，好像沒有發覺奈汀並沒有在聽。

他們沿著道路走向長滿野花，石塊遍佈的山坡時，她打岔說：

&ldo;傑佛遜，對不起，我有話要告訴你。&rdo;

她臉色蒼白。

&ldo;你說，別一個人悶在心裡想，最好把要說的話全部說出來。&rdo;

她說：&ldo;你比我想像的要聰明。已經知道我要說什麼了。&rdo;

&ldo;情形已經改變，這是很顯然的事實。在目前情況下，那決定也許要重加考慮。&rdo;他嘆了一口氣。&ldo;奈汀，你必須向前直行，照自己的意思去做。&rdo;

她很感動：

&ldo;傑佛遜，你真好！這麼有耐心！我覺得我對你很壞。

我故意為難你。&rdo;

&ldo;奈汀，老實說吧，我知道我跟你的關係有個極限。從認識你以來，一直到現在，我都衷心愛你，尊敬你。我所期望的就是你的幸福，這和以前沒有不同。看到你不快樂，我受不了。所以我才指責雷諾克斯。我認為他不能讓你過得更快樂，就沒有資格擁有你。&rdo;

柯普先生吸了一口氣，又說：

&ldo;可是，跟你一起旅行培特拉以後，我發覺雷諾克斯並不像我想像的那樣應該受責。他對母親不任性，對你也並不自私，我雖不想對死去的人惡語相加，但我覺得你婆婆確是一個非常難以應付的人。&rdo;

&ldo;是的，你說得不錯。&rdo;奈汀輕聲說。

&ldo;總之，&rdo;柯普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