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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拒絕的意味,她又如何會聽不出?
卿塵安靜看著鳳鸞飛,修眉鳳眸,瓊鼻櫻唇,她微微扭頭,旁邊一幅銅鏡映出自己的影子,恍惚裡如出一轍,她心裡漸漸有些迷惑。
鸞飛亦看著那銅鏡,似看了好久,她說道:“很像,不是嗎?”
卿塵有些沉默,但卻無法否認眼前的事實,心不在焉的“嗯”了一聲。
鸞飛道:“還有纖舞,我們姐妹生的十分相像,小時候我總喜歡跟著纖舞,連衣服都要和她穿一模一樣的,大家常常都分辨不出我們誰是誰,我還學她跳舞,她舞跳的很好,叫人看著就著迷。”她停了下來,神情惻然,美目輕顰時似含著一種複雜的黯淡和傷感,彷彿在回憶什麼:“可是纖舞已經不在了,那年在晏與臺上,她為九爺跳了一支《踏歌》,一曲未完,她突然就倒了下來,再也沒有醒,她在最美的時候離開了我們,我們誰也忘不了她。”
卿塵安慰道:“人死不能復生,她雖然離開了,但必然是希望活著的人不要太難過。”
鳳鸞飛軟聲說道:“母親自纖舞故去後便病倒在床,她也惦念了另一個女兒一輩子,傷心了十幾年,如今她舊疾纏身已時日無多,不管是真是假,你可否見她一面?”
卿塵心中一軟,便想起不知何時才能再見到自己的母親,天下母女之心皆盡相同,面對一個牽掛女兒一生的母親,如何忍心視而不見?思量片刻,她終於微微點頭道:“好,其他事情暫且不論,我隨你去見夫人也無妨。”
鳳鸞飛見她答應,粲然一笑拉住她的手:“今天太晚了,明日我譴人來接你。”
名門鐘鼎玉馬堂
清早陽光極好,帶著初秋的涼意溫暖乾爽,毫無遮攔的鋪瀉下來,落到依舊青翠的滿樹枝葉間便跳灑了一地。
卿塵早早騎著越影在王府射場中遛馬,心情如同這秋陽金光般舒暢,不禁張開雙臂對著藍天歡呼了一聲,越影感染到她的興奮也跟著揚蹄嘶鳴,輕快奔跑,神氣非凡。
一人一馬在場中兜了幾圈,卿塵笑意盎然的帶馬轉身,卻突然發現夜天湛獨自站在一旁微笑看著這邊。
藍衫似水,玉冠如月,秋陽微耀模糊了俊面輪廓,只見一抹比風兒更灑脫比雲兒更清閒的笑意掛在他眉底唇邊,彷彿眼前湛藍無際的天空,一時間叫人失神。
他昨日在建章宮陪同始羅可汗並未回府,此時出現在射場顯然早起趕回來的,卿塵下馬問道:“始羅可汗走了嗎,你怎麼回來了?”
夜天湛並未回答她的問題,目光往越影處一落:“你真是常常都給我些驚奇,僅我所知這越影便曾傷了八個馴馬師,其中有三個重傷不治,昨日若有個閃失怎麼辦?”
卿塵想起昨晚夜天漓臨走時說的話,低頭悄悄飛快的自睫毛下瞥了他一眼,終究是要教訓了。
夜天湛見她不出聲,一雙俊眸微眯著看定了她:“怎麼?”她笑了笑:“後來才想到是挺危險的。”
夜天湛不想她痛痛快快認錯,倒有些無話可說了。誰知她接著又說了一句:“不過很刺激。”他頓時有些哭笑不得:“回頭我饒不了十二弟!”
卿塵一愣,忙道:“不怪他,是我自己偷著騎的。你饒了他,我任你責罰,怎麼都行。”
夜天湛眼底微斂了笑意:“當真?”
卿塵挑挑修眉:“我雖不是什麼男兒君子,但也說到做到。”
夜天湛嘴角揚起個輕笑的弧度,聲音悠悠拖長:“那好……罰抄十遍《女誡》!”
“啊?”卿塵大驚,苦著臉道:“太狠點兒了吧,換別的可好?我寧肯抄一百遍《國語》!”
夜天湛看著她的模樣驀然笑出聲來:“還打算真抄?不過《國語》比《女誡》長了不止一倍,你可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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