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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這話奴婢聽地耳朵都快出繭子了,奴婢省得的,可這玉嬪,今日也太過分了些,誰不知道牡丹是皇后才能用的花,就憑她也敢評頭論足,娘娘咽的下這口氣,奴婢可咽不下,再者說了,這不還有娘娘在嘛,她也不敢把奴婢怎麼樣了。”
“你啊。”盈之最後只有無奈地嘆了口氣,“本宮想說的,你自個兒心裡都知道,本宮不是怕別的,只是怕最後,本宮也護不住你。”
盈之說著,就想起了上一世的事情,傾璐與傾墨伏在床前痛苦的情景。
“娘娘胡說什麼呢,娘娘才是真正的一國之母,真正的牡丹花。您瞧這世上花兒這麼多,就算是花相芍藥,也終究比不過牡丹的。”
“但願如此吧。”
夜,靜謐無聲,寒空中,閃著稀疏的幾顆明星,或大或小,散在一彎皓月周圍,不勝美景
鳳儀宮的內殿,此刻無一人出沒,只餘樹影婆娑,風聲過客,迴廊邊每隔十步遠,就掛著一盞琉璃八角燈,燈上的雕刻蘭花,鑲著金絲邊,清雅中卻又帶著幾分貴氣,隱隱的泛著暖光,盈之笑容清冷的握著一疊沉厚的金門宣紙,透過隱隱的墨香,雋秀清雅的字型如有了生命一般活了起來,這是從前自己還待字閨中之時所寫的詩詞了。
一幀晴嵐照煙波
執丹翠尤碧
娉桃花嫣然
長相思不見東風起
何處送雁字回時
半里飛雪過楊花
穿綾羅珠玉
過流螢玎琅
千花樹搖曳瓊漿露
君不見此情殤處
那時候只覺得自己身為名門閨秀,又有遠播京城的賢德美名,此生是一定會嫁一個白頭偕老的如意郎君的,那時候所寫所作,多少有些為賦新詩強說愁的青澀,如今一朝選在君王側,母儀天下萬民人,翻到越發不懂從前自己那般情懷了。
盈之苦笑一下,良久,終究是放下了手中的詩稿,一夜入夢。
。
“巧克力,巧克力。”
“……奴才在。”德福伸手擦了擦額前的細汗,把頭低地像是快要鑽進地下去了一樣,那頭的少翊卻不以為然,自顧自地往回走著,像是從來沒做過偷聽這樣丟人的事情一樣無謂:“你回頭去送些東西給皇后,也算是慰問了。”
“喏……啊?皇后?”德福先是快步跟上少翊,剛點頭應下,卻一下子反應不過來:“不……不是玉嬪小主?”
少翊轉頭古怪地看了一眼德福:“為毛是玉嬪?應該是玉嬪嗎?皇后不是國母髮妻原配梓潼咩?”他歪著頭,眨巴著一雙眼睛,還故意把手貼在兩旁,德福甚至覺著皇上的聲音裡都帶著些刻意的矯揉和造作。
“不……不是,奴才不敢。”德福連忙搖頭,皇帝反常也算是有四五日了,他時不時地冒出一些語句來,德福也漸漸地能聽得懂些日常用語了,不過皇帝若是在朝堂之上還這麼說話……
德福想到這裡,身子猛地一顫,忙不迭地甩頭,像是要把這個可怕的想法甩出腦袋:“那就得了,哦對了,前些日子讓你去傳幾個神運算元來,你辦地可妥了?”
“額……神……不,欽天監的正使剛從江南迴來,皇上可要現在就傳召?”德福覺得自己能順利和皇上完成對話,簡直是一件太神奇的事情。
不過少翊可沒有這樣的想法,他腳下的步子快了些,衝著御書房的位置直直地走了過去:“對,反正就是叫個算命的,邪乎點兒的,來御書房見朕,現在,立刻,馬上。”
像是要加重語氣似的,少翊想了想,補了一句:“不然朕砍了你的腦袋!”
“啊?!奴……奴才這就去!”德福一聽這事兒事關自個兒的腦袋,急忙打了個千兒小跑下去找人,臨走時還不忘喚了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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