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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好,哀家年紀大了,就想看著你們幾個小的,日子過得好好的,哀家也就放心了。”太皇太后不緊不慢地說著話,將面前的點心往鍾媛面前推了推,“這小丫頭生得也水靈,快嚐嚐哀家這兒的糕點,合不合脾胃,哀家記得從前你娘是最愛吃這紅豆糕的。哀家回門的時候,錦盒裡裝了些,你娘就眼巴巴地盯著盒子看,旁的什麼也顧不上了。”
她語氣裡帶著和藹,像是真的在與蘇語鳶和鍾媛敘舊一樣,談地也都是舊事。
蘇語鳶不好意思地低下頭:“娘娘說這些做什麼,這丫頭也主意大著呢,回去還不當著她父親的面,取笑臣婦。”
“這有什麼,哀家看到你們一家都好,心裡也歡喜得很。”太皇太后爽朗地笑著,目光不經意地落在了鍾媛身上,“還沒好好看過這丫頭的長相呢,快抬起頭來,讓哀家瞧瞧。”
鍾媛手裡攥著帕子,緩緩抬起額首,鵝蛋臉上精緻的五官像是雕琢上去的一般,不同於恪才人的小家碧玉與我見猶憐,鍾媛有的是瓷娃娃似地長相,卻好像還透著些豔麗的意思。
“哎喲,出落地這麼漂亮了,鳶兒這女兒養的真是極好。”太皇太后與落吟對視一眼,開口誇讚了一句。
話題繞到了鍾媛身上,蘇語鳶的眉頭開始隱隱有些皺了起來,但還是維持著笑容答話:“哪裡,這丫頭生性頑皮,好好的一個姑娘家,總愛和男孩兒一樣野在外面,一點閨閣家小姐的樣子都沒有,別說是女紅了,便是琴藝也實在是拿不出手的。”
她像是在抱怨鍾媛的頑劣,可太皇太后是何等精明之人,當下就聽明白了蘇語鳶話裡的意思,她卻不接那茬,只道:“這個年紀的丫頭,可不都這樣嗎?鳶兒難道忘了,你自個兒十七八歲的時候,也是這個性子的。可哀家當時在這麼多小輩裡,也就唯獨喜歡你。”
太皇太后仍然在打量鍾媛:“是個標緻的好丫頭,像是鳶兒生出來的女兒,告訴哀家,你可許了人家?”
“回太皇太后的話,臣婦的女兒她……”蘇語鳶急急地出了聲,卻被太皇太后制止。
“哎,哀家在問她,沒有在問你。”太皇太后的笑意收了收,睨了一眼蘇語鳶,像是在警告。
鍾媛並沒有察覺到這麼許多,她眨了眨靈動的大眼睛,甜甜一笑:“回太皇太后娘娘的話,臣女年紀還小,爹爹也說了不著急,一定要擇個好的才行。”
太皇太后滿意地點了點頭,再啜了一口香茗:“恩,是該如此。不然實在是荒廢了一顆好苗子,你這丫頭合哀家的眼緣。”
鍾媛抿唇笑著,轉眸看向自己的母親,卻見後者面色不是很好看,剛想開口詢問,卻覺著不是時候,只好把話咽回肚子裡。
蘇語鳶張了張嘴,還是頂著太皇太后的壓力,開了口:“媛兒頑皮,若是許到了規矩森嚴的人家,怕是會惹了麻煩,這事兒還是交給臣婦去……”
“怎麼,哀家親自賜婚,鳶兒還不滿意嗎?鳶兒的婚事哀家沒能插手,才讓你嫁去了鍾家那地方,雖說現在日子過得比從前好了,可到底不過是個欽天監正使,能有什麼出息?媛兒可不能再像你一樣了。”她的話語開始強硬起來。
蘇語鳶不敢明著抵抗太皇太后的旨意,咬著唇不知該說什麼好。
“行了,哀家今日也乏了,這事兒過幾日哀家自有安排,你們且回去吧。”太皇太后揉了揉太陽穴,下了逐客令。
蘇語鳶拉起鍾媛的手,站起身來作禮告退。
落吟親自將二人送出宮門,鍾媛與母親同坐一個轎子,看像是走遠了些,才開口問道:“母親,你為何方才臉色這麼難看?是媛兒說錯話了嗎?”
蘇語鳶一愣,輕輕嘆了口氣,拉起鍾媛的手,握在自己手裡:“傻丫頭,你從小就被你父親捧在手心裡,哪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