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3章 真實身份(第1/2 頁)

司哲軒讓凌若雪帶他回他的住所。

兩個多月沒回來，這裡精美的傢俱都落上了薄薄的一層灰。

司哲軒如一具行屍走肉般，失魂落魄地從角落裡拖出一個行李箱，開啟衣櫃把衣服裝進行李箱。

剛合上行李箱，他低頭眼神無光地看著行李箱停頓了許久。

驀地，司哲軒猛地翻開行李箱，把裡面的衣服都倒在地上。眼眶裡的淚水如同決堤的洪水一般，順著蒼白的臉頰滾落了下來。

他雙膝著地，像發了瘋的獅子般扔著灑落在地上的衣服，喉嚨哽咽地發出難聽的嘶吼聲：“啊啊啊……不是我的……不是我的……這些都不屬於我……”

凌若雪紅著眼，上前緊緊地抱著情緒崩潰的司哲軒，雙手環著他的肩，聲音哽咽地安慰他：“你不要這樣子，司伯伯夏阿姨他們是愛你的！他們是愛你的！”

“他們的親生兒子現在回來了，他們不會要我的……我已經是個外人了……這裡的東西都不屬於我，都是屬於真正軒司哲軒！”司哲軒緊緊地攥著拳頭，心臟被無情地絞著無法呼吸。

“不是的……不是的……”凌若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此刻才發現自己的語言竟如此匱乏，如此蒼白！

洶湧的淚水模糊了雙眼，司哲軒朦朧的視線中瞟到了一處熟悉的衣角被雜亂無章的衣服堆壓著。

他驀地抓起它，把它緊緊地抱在懷裡，像抱住用以求生的浮木般，無助的眼淚滴落在泛黃的舊衣上，暈開了一大片。

司哲軒感覺只有這件衣服才是真真正正地屬於他。

凌若雪低頭一看，眸光驟然一亮。

那件衣服是當年她那件被天哥哥拿走的外套！

凌若雪眼角的淚猝不及防地流了下來，她微微勾起唇，抱著司哲軒的手不自覺地收緊了幾分。

司哲軒啞著嗓子，像個找不到回家的路的小孩，聲音輕顫：“我是誰……我該去哪……我能去哪……”

“軒……”

司哲軒突然掙脫開凌若雪的懷抱猛地站起來，他瞪著猩紅的雙眼，眼神悲哀又瘋狂，歇斯底里道：“不要叫我軒，我不是！我不是司哲軒？我不是！”

他痛苦地抱著頭，半瘋魔半醒，無法控制自己的情緒，發出如野獸般的嘶吼：“啊啊啊！！！”

凌若雪焦急地喊：“軒！軒！”

而司哲軒此刻不願聽到這個字：“我不是！我不是！”

“他們找到了親生兒子，一家三口真正地團圓了。可我連自己是誰都不知道？我記憶裡僅僅只有10年，卻是在頂替別人的身份活著！”

他把臉埋進掌心裡，手背上爆出根根青筋，聲音充斥著絕望：“我是誰！我是誰啊！”

司哲軒的每一句嘶吼每一句質問都在重重地捶著凌若雪的心臟，情急之下，她隱藏了一個月的話脫口而出：“你是天哥哥！你是我的天哥哥！”

司哲軒的身子猛地一顫，他驀地抬起頭來，心跳在那一刻彷彿停止了般。

“你……你說什麼……？”

凌若雪的眼圈格外的紅，嘴唇微微顫抖，眼淚從眼眶裡滑落，流至嘴邊。

“你是我的天哥哥，我等了十年的天哥哥！十年前，是司伯伯把你救了起來，你才成為了現在的司哲軒！”

凌若雪抬起手，想觸碰他的臉，手卻被司哲軒開啟了。

司哲軒怔忡地望向凌若雪，神情複雜，似乎在用盡力氣去理解凌若雪說的話。

他驀地退後一步，彷彿失去了光明，徹底地墮入了黑暗，眼裡唯一的一絲希望都泯滅了。

“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所以你跟我在一起，是因為我就是你一直在找的人，那個我嫉妒到發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