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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遙的面具很扎眼,別人用看神經病一樣的眼神看她,城門計程車兵攔住她,卻並不是長安侯說的那位看門小吏,他挑眉打量她:“帶著面具做什麼?該不會是什麼越獄的逃犯吧?把面具摘下來。”
商遙把面具往下一拉,露出三分之一的臉,信口胡謅:“這位大哥有沒有聽說過蘭陵王?傳聞中音容兼美的蘭陵王都要帶面具,我長得比他還要俊美,當然也要帶面具。”
士兵笑罵:“鬼扯什麼,快給我摘下來。”
“你還不信?”商遙正要摘下來,迎面看見兩個人高馬大的男子,商遙憑著絕佳的記憶力一眼認出這兩個男子是涼囯人,曾跟著程青越一起去松華山上挖陵,官職不大,隱約記得只是個小頭頭,因跟程青越是同鄉,所以她倒對兩人有點印象。涼王是在涼州起家的,滅掉燕國後便遷都梅隴,留太子守在涼州,涼王死後,涼太子繼承王位,割據涼州,繼續與魏國抗衡。
按理說這不關商遙的事,她不該管,也沒本事管,也不打算管,她不動聲色地將身子調轉到兩人看不見的角度,正打算摘下面具,冷不丁手腕被人擒住,她心裡一驚,目光所及是白色的裘衣,偏頭只見慘淡的日光下長安侯正衝她悠悠地笑。商遙又驚又喜,尚來不及反應,狸奴已先她一步跳到他懷裡,蹭了蹭,鑽到他的裘衣裡取暖。
商遙心裡本來的那麼一點竊喜完全被狸奴沒有節操的舉動給沖掉了,她扯了扯嘴角問:“長安侯怎麼在這裡?”
士兵們都認識長安侯,哪還敢繼續檢查,直接放行了。長安侯拉著商遙走出城門,隨從牽著馬車遠遠跟在後頭。
萬里蒼穹,眼前視野變得寬闊,沒有了鱗次櫛比的建築物遮擋,幽深曠野裡冷風如刀子直面撲來。
商遙摘下面具,臉徹底暴露在冰冷的空氣裡,她凍得瑟縮了下,長安侯一手抱著狸奴,不動聲色道:“冷的話上車。”
這樣難熬的冷冽冬日,商遙裹得像個粽子一樣,只露出清麗的一張臉,眨眼看他:“長安侯又怎麼在這裡?”
他漫不經心答:“恰巧經過。”一頓,在她充滿懷疑的目光下笑起來,“不信我?”
商遙當然不信:“我有那麼好騙?”
“你心裡已經有了答案,還問我做什麼?”他毫不避諱地說,“沒錯,我是為你而來。”
商遙一愣,他溫柔卻堅定地握住她的手,“走吧,上車。”商遙半是強迫半是好奇地被他帶上了車,車廂相對比較寬敞,容兩人綽綽有餘,兩人井水不犯河水地坐著,他將一隻精巧的銅製手爐塞到她手裡,“先暖暖手。”狸奴仍臥在他懷裡,他想了下微微笑道:“你養的貓比你聰明多了。”
商遙緩了片刻道:“你要帶我去哪?”
他反問:“你孤身一人又要去哪裡?”
商遙打量著手爐上工藝繁複的花紋,半開玩笑道:“這隻手爐很漂亮,送給我吧?”
他眼裡浮現笑意,點點頭,靜了片刻道:“既然不知道去哪,那我送你去一個地方吧。”
商遙對長安侯基本上已經沒什麼防備心了——因為縱然有也沒什麼用,他若真有什麼想法,她只有被碾壓的份。她勸自己還是省省心吧。至於他口中所指是位於永安城郊十里開外一個名叫壽亭的小地方,魏國沿襲郡縣制,縣下設鄉亭裡,所謂的亭只是地理意義上的行政區劃。
這是小地方,一路走過來並不是坦途,壽亭的亭長想給兒子找一位先生,一位博學多才的教書先生,一般的教書先生他還瞧不上眼。可這世道不識字的遠遠要比識字的多,坦白說,他的要求有點高。太原王氏是書香世家,而王徽容又是鼎鼎有名的才女,商遙曾和王徽容共事過,雖然沒什麼真才實學,但出去唬唬人還是可以的。
長安侯的意思是讓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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