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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長的腿落地,池硯的神情一如既往的淡漠,他正了正手腕上的手錶,並沒有看楊樹,而是淡淡的問,「意鳴還沒醒嗎?」
楊樹輕輕的把車門關上,「三十分鐘前您打來電話的時候還沒醒,這會兒不知道,少爺在書房。」
池硯沒說話,在玄關處換了鞋,直接上樓,於嫂聽見有汽車聲,出來看見池硯回來了,忙問道,「先生今天回來這麼早,現在就準備晚飯嗎?」
池硯站在樓梯上突然停頓了一下,他有心想親自下廚做兩個菜,但顯然可能還有更重要的事做,「做吧,清淡些。」
「欸好」,於嫂轉身去冰箱裡拿東西準備做飯,池硯扶著樓梯把手沉思了片刻,抬腳往沈意鳴的書房走。
沈意鳴大概是隻想睡一會兒,書房的門開了一個小縫,從縫隙中,池硯看到窗下的貴妃椅上躺著人,身上披著一件薄毯。
這會兒夕陽下山了,橙紅的光照在他的臉上,如果不是那一頭短髮,池硯恍惚中覺得這還是十八歲的沈意鳴,乾淨又驚艷。
他輕輕的推開門,腳步儘量放輕,走到貴妃椅前靜靜的看了兩分鐘,凸起的喉結滾了一下,池硯右腿後退半步,單膝跪在了地上,這樣才能近距離的看這個朝思暮想了六年的人。
沈意鳴似乎睡得並不安穩,額角上生出了許多細密的汗珠,他的眉頭緊皺著,嘴角繃得也直,像是在做噩夢,池硯的手緩緩往上挪,從抓著貴妃椅的把手,變成了抓著沈意鳴的手腕,這樣的親近沒能讓沈意鳴從夢中醒來。
只思考了一秒鐘,池硯便伸著脖子湊過去。
他屏著呼吸,一寸一寸的接近,突然一道視線落在池硯的身上,那一瞬間,池硯整個人的身子變得僵硬,眼神裡的沉溺和深情還來不及收斂,被迫抬起眼皮和陡然驚醒的沈意鳴對視,他沒說話,甚至不敢呼吸,猛的撐起上半身把唇瓣壓下去。
池硯向來霸道果決,既然被發現了那就不必再遮掩,放開了那些謹慎和拘束,他反而覺得心裡更爽快。
沈意鳴反應過來開始抵抗時,因為剛剛睡醒,巴掌扇得都是軟綿綿的。
池硯抵著沈意鳴的肩膀喘氣,在巴掌落在臉上之後就剪了他的雙手壓在沈意鳴的腹部,好久才壓下心底升騰起的慾望,啞著嗓子開腔,「聽楊叔說你睡了一下午了,睡多了晚上睡不好。」
沈意鳴沒說話,即便知道給侵犯自己的池硯一個巴掌,但清醒之後的神情仍是懵懵的 ,一雙眼睛看著壓在自己身上的頭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池硯又喘了一小會兒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他抬起頭,但仍舊把持著單膝跪地的姿勢,所以要稍稍仰視面前的人,他說,「聽說你的人已經查到了劉磊,那是不是我已經也被你查了底了?」
昝楚予不愧是在贊成平的兒子,一週過去,直到查到劉磊那裡的時候才被池硯察覺。
沈意鳴表情木然,抿著嘴角沒說話,他的下唇麻麻的,方才掙扎時被池硯咬得狠了。
「劉磊原名池磊,是我表弟,也是我母家那邊我唯一的親人,我舅舅去世之後他來江城找到了我,被我安排在公司的後勤部,讓他謀個營生,怎麼說我舅舅也養我幾年,我不忍心看他吃不上飯。」
沈意鳴這才眨了眨眼,掙了掙手腕。
他的手被池硯攥麻了,但池硯並沒有意識到,沈意鳴有所動作後他才發現自己將他攥出了印子,趕忙鬆開,輕輕的揉著,「rry。」
沈意鳴的神色很平靜,垂眸看著男人認真的給他揉著手腕,心裡也平靜如水,「那既然知道我在查你,你就自己說為什麼要將爺爺關在療養院,為什麼不讓我見?」
池硯的動作一頓,眼神漸漸的暗下去,深沉如淵,語氣也帶著不容置喙的堅決,「我不喜歡你牽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