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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濤輕輕咳嗽了聲,外邊趕車的朱登輝立即會意,馬車簾子高高掛了起來,一員寬鬆便袍的男子高坐其內。
那騎急忙下馬,馬車停頓,人跪地。數萬雄兵,且停步。
“稟督師,我三萬步卒已出關,靜待督師之令。”
“好。”梁濤緩緩張嘴,他緩身從馬車裡走出來,一身武將英姿,當真威風不凡。
兩邊諸軍,在那一霎那,眼中只剩下崇拜。
是誰,能夠於建奴十萬大軍之中取上將首級?
是誰,能夠身帥萬餘之中擊潰建奴主力,之後又一舉擊潰建奴虎狼之師?
是誰,有那膽魄,敢直呼城樓之神武大炮直擊本部,只為為國殺奴?
一切的一切,梁濤用他的熱血,換回來許多。也包括士卒對他的無上崇拜和服從。
“梁督師威武!”不知是誰,突然暴起大呼道。
瞬間,熱浪滾滾而來。
“梁督師威武!”
“梁督師威武!”
“梁督師威武!”
海嘯雲浪,山呼不已。
梁濤微微頷首,軍心已付,何愁大事不成?
抬手,聲止。
“我騎兵,傷勢已愈者,隨本將先行,其餘傷卒且慢行,可先於山海關養傷,身好之後可來淩河大營尋本將,可好?”
“督師所言大善!”
“大善!”
梁濤點了點頭,他朝左右喝道:“牽馬來!”
朱登輝急忙招呼左右將一匹良駒牽來,梁濤一躍而上,雖然傷勢未癒合,然而遼東事急,諸般大事離不開他,華夏勝負--或許在此一舉,如今的這些許小傷口,豈能誤他大事?
“急令--各路完好士卒疾速出關,向錦州集結。”
數十員傳令之校抱拳齊聲道:“尊督師令。”
盤山堡,代善陰沉著臉。
堂下諸將盡皆低頭不語。
明軍現今已經攻克了西遼東的大部分地區,唯有背依雙子河的盤山仍在後金手裡。
猝不及防,猝不及防啊!
誰能想到,已經數年不敢出動出擊的明軍,在如此時刻,還敢來場如此狠招--狠啊。
後金善野戰不善攻堅更不善防守,面對集結了全遼東的火器,兵力不足的後金分身難顧。
不僅如此,盤山後面的遼東半島,黃龍等部的水師個把月來已經帶走了四五萬明軍包衣,源源不斷的明蠻子仍在向他們所謂的王師湧去,殺也殺不住。
在遼東的這些日子,有些漢人可以受到後金的重用,可以豐衣足食,比如工匠,比如文人武者,然而大多數的明百姓,他們的家鄉--他們的家鄉的親人還有的仍在關內,許多卻死在了路上,死在了後金建奴人的手裡,逃?豈能不逃?不止要逃,還要報仇!報那血海深仇!
在大金國如此危難之秋,盛京城裡的援兵迅速發動了起來,可惜,盛京城裡的兩萬軍隊卻沒有一人派到了代善手裡。
一萬向北聚合蒙古人打擊喀拉喀人和林丹汗,五千人向東駐紮在金朝邊境,防止一直對大明念念不忘的朝鮮乘此機會在此投入大明的懷抱,剩下五千人南下遼東半島,試圖殺退明軍登陸的水師。
在大金國主力盡皆外出的時刻,盛京的兵力,已經全部投入了各個方面,便是自己的衛戍部隊也所剩不多了。
代善剛要開口訓話,卻聞外邊一小校大聲向內衝來,其口中大聲朗道:“大貝勒,大事不好,明遼東軍攻克西羊堡,平津橫堡也丟了。”
“什麼”代善失聲道,“如何回事,你細細道來!”代善怒不可洩,當即厲聲斥責前來傳訊之人,堂內諸將此時也是人人驚懼,面面相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