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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個爺們兒欺負一個弱女子,沒臉沒皮,還不快滾!”身邊一個身著勁裝,手握長弓,身形如松柏般英挺的年輕男子沉聲喝道。
卿塵此時才看到射箭的和救自己的不是一人,拉自己上岸的人靠在岩石上,挺拔的身形被一襲修長的黑色披風裹住,臉上戴著副銅色面具,遮住了半邊臉。因為面具的原因,卿塵看不到他確切的樣子,只有面具後一雙深沉的眼睛,眼底幽黑無垠,不見有絲毫的喜怒哀樂,露在外面薄而堅定的唇,和那雙冷清的眸子很相配。
射箭的男子見幾個歹徒倉皇而逃,也不追趕,只回頭道:“四哥,你怎樣?”
那被稱為“四哥”的人也不說話,只是微一點頭,射箭的男子目光轉到卿塵身上,突然一愣,急忙轉開臉。
卿塵呆了一霎,“啊”的輕呼蹲在了地上並將雙手擋在胸前,這一層輕薄的白衣一溼透,那就是個,走光!等她醒悟到自己衣服曲線玲瓏的緊貼一身時,早就已經,徹底走光!
卿塵只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在瞬間衝到了臉上,本來瑩白的俏臉剎那間紅霞紛飛,恨不得重新跌到水中去算了。
正為難間,一件寬大的披風迎頭罩來,落在她的肩上。
卿塵扯著披風站起來,抬頭,正迎上面具後清沉的眸子,那眼睛雖然一直看著她從未轉開,卻像是什麼也沒見到,依然安寂如初。卿塵目光往下移了幾分,忽然抽口冷氣,吃了一驚。
那男子胸口赫然插著一支短箭,先前被披風裹著看不到,現在將披風丟給卿塵,露出身上青色的緊身衣衫早已被鮮血染紅了半邊,呈現出一種暗黑的顏色,而卿塵手中拉著的披風上也沾染了不少的血跡。
怪不得他一直靠在石上,看起來這傷勢竟是不輕。可能因為方才用力的緣故,又有新鮮的血液殷殷從傷口流出,緊抿的薄唇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卿塵聽到他沉聲道:“十一弟,拔了這箭。”
那被稱作“十一弟”的射箭男子無暇顧及卿塵,上前扶那人坐在石邊,猶豫的看著傷口。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塊令符樣的東西,交給十一道:“你見機行事,動手吧。”
十一狠命的一握令符,道聲:“四哥,你忍著點兒。”伸手握住露在他身體外的箭尾。
“哎!你……”卿塵一下子反應過來,急忙喊:“這樣拔會要命的。”
那人胸口微微起伏,傷口的血便隨著這呼吸不斷湧出來,他的目光掠到卿塵那裡,十一住手,有些心急的道:“這不拔也要命。”
卿塵過去蹲在他們身邊,說道:“誰說不拔了?只是你這樣拔箭,就算拔出來他不疼死過去也流血死掉了。”
“那怎麼辦?”十一問道。
卿塵俯身察看箭傷的位置和情形,估計沒有傷到心肺,否則怕也熬不到現在,她問十一:“有刀嗎?小一點兒的。”
十一在身上摸了摸,掏出一把約莫三寸來長的小刀,刀鞘簡約卻精緻,一看便非凡品,道:“有,幹嘛?”
卿塵道:“我會些醫術,相信我就讓我試試。”
十一扭頭看那人,那人和卿塵對視稍許,卿塵在他眼中沒有看到任何情緒的波動,聽他用虛弱而那樣淡漠的聲音道:“好。”
卿塵接過刀抽出看了看,刃窄且薄,相當鋒利,雖然不能和外科手術刀比,但也可用。她吩咐十一:“輕一點兒扶他躺平,傷口最好高於心臟。再找找有沒有酒之類的東西,沒有的話就想辦法點火來。”沒有基本的消毒,只好找東西湊合了。
十一道:“酒有一點兒,也有火種。”從懷裡掏出一個嵌銀的小扁壺:“上好的花雕。”
卿塵白他一眼:“又不是品酒賞月。”她很快用小刀將披風乾淨一點兒的裡料裁下一大幅,分做幾塊,就著一旁的清水洗了下手。接過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