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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過是說了實話而已。”感情本就沒有人們想的那麼偉大,若是真的不能放,那日在盤山我們私奔就好了,不過怕是他沒有這個心思,所以我也不會自討沒趣。
“你真的甘心就這麼在這呆一輩子了?”我要走,四阿哥卻又一次攔住了我。
“不甘心就可以走嗎?”我覺得這個問題實在好笑。
“不甘心可以改變,”他低下頭在我耳邊輕輕說:“因為你最近日日在我面前晃,我還真的沒有忘了你。”“又要讓我想清楚?您給我的時間也夠多了。”我笑了笑,我要的話何必等到今天。
“可是你一直太笨了。”他深深望了我一眼,然後輕輕握了握我的手,“比如現在,出來也不知道多穿點。”我一愣,他已是攬著我的肩向前走去,我掙也不是和他走也不甘,他卻是手上加勁,弄得我不能動彈,“我為什麼要忘呢,你本來就是我的人,還花了我這麼多心思。”依稀聽到幾聲鳥鳴,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灑了過來,我大步跟著四阿哥向前走,一時間心中一片茫然。
得失
馬車裡靜靜的。
我低頭回想著剛剛的葉子,她眼裡的欣慰和快意是滿滿的,那是為了我,我知道,她能分享我的幸福。
但我更覺得,唱著那首情歌的她是我所見過的最脆弱的葉子,彷彿輕輕一碰就會微微的痙攣——是的,很多時候她足夠堅強——和十四的了斷,是她先他一步轉身;分手後的心碎,是她獨自一人承擔;到今天,是她自己把自己的心重新撿起來、拼回去,只當它是完整的……
然而,看她風輕雲淡後的絲絲黯然,恐怕她終究是丟失了哪一片找不回來。
“她也是時候看清楚了。”十三忽道。他本來只是默不作聲,此刻忽然開了腔。
我盯著他道:“她現在每天種花種草讀書寫字,她乖乖地呆在四爺那個小院裡過日子,她打算就這樣消磨掉這後半輩子,她看得還不夠清麼?”不知不覺地聲音越來越大。
十三無奈地看看我,輕聲道:“洛洛,你也不希望她這麼過,是吧?”我愣了一下,不禁苦笑:“你不知道衡兒從前是什麼樣的。”他迅速地接道:“我知道的不比你少。洛洛,我說的看清楚,是讓她好好看看身邊的人!”我忽地想到剛才四阿哥拉住葉子的手,往她手裡塞了條帕子時的表情,不禁嘆道:“四爺他竟仍未死心。”十三道:“我也是今日方知。他既然能來和咱們相聚,自是存了心思。”我忖度半響,終於問道:“那他到底存的是什麼心思?”十三毫不遲疑地答道:“跟我對你一樣的心思。”我下意識地冷笑了——那個雍正皇帝,他的心,會真的為一個女人駐足停留麼?他的寵愛容忍,難道不是他征服一個難關的手段麼?
十三挑眉道:“衡兒也必是不信了?我真替四哥冤枉。”他沉吟半響,又靜靜地道:“如果說十四弟對衡兒是一時心動,那麼四哥,是為她心折。他對衡兒,除了包容忍耐,更多的緣於欣賞和了解。他們本就是同類的人,四哥在她身上能找到自己。”我看著十三的眼睛,幾乎已經被他說服——不只因為他是最瞭解四阿哥的人,而是因為他此時臉上鄭重的表情。
我掙扎著說:“即使如此,那麼衡兒和十四爺的事,也足以讓他灰心了。”十三點頭道:“那一陣子,四哥的確心灰意冷,可表面如常,漸漸地我也以為他們倆就此便再無瓜葛。但今日看了他的眼神,我雖不知道為什麼,也明白他終是沒能割捨。”我心中一動,腦中閃過四阿哥和我的所有交集,我們的所有話題,那圍繞著一個葉子……
長久以來,我們可能真的一直被些莫須有的東西蒙住了眼睛。四阿哥往往被我們理所當然卻也無甚道理地宣判了死刑,可究竟為什麼,我們偏偏要認定,他就不是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