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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昏的晚霞燃燒的很是熱烈,轉過拐角時,由於心不在焉鬱涉撞到了一隻小雌蟲。
那蟲跑的太快,沒剎住腳,被鬱涉一擋,整隻蟲倒栽蔥地插進了花叢裡。
「……我太陽你奶奶個腿!」
鬱涉的「抱歉」剛說到一半就卡住了,連帶著去拽他的手也停在了半空中。
這聲音和這語氣,有點耳熟。
是他的錯覺嗎?
第15章 二次分化
鬱涉之前接觸到的幼蟲們還沒有這麼狂野的一種型別,是以最一開始並不很能接受。
但偏偏眼前的小雌蟲皺著眉毛,頂著頭髮上的幾片綠葉來來回回地用目光掃射著鬱涉。
「新來的?」
鬱涉略一點頭,抱歉地笑了笑,有幾分疏離:「剛剛沒看到你,你沒事吧?」
那小雌蟲拍了拍手,打掉身上的灰,滿不在乎地擺了擺手。
「去餐廳?」他問。
鬱涉這個方向很容易猜出來。
「嗯。」
還沒說幾句話,那小雌蟲就又湊過來,離得很近。
鬱涉警覺地後退了兩步,腦門上緩緩升起一個問號。
「你身上好香。」那隻小雌蟲聳了聳鼻子,發你帶的點不確定:「你口袋裡有奶糖?」
鬱涉怔了怔,條件反射掏了掏口袋,什麼都沒有。
那小雌蟲卻不依不饒起來:「我真的聞到了,就是你身上,不是花香,是一種奶香。」
他懷疑的目光又落到了鬱涉臉上,有些不懷好意:「你不會……」
「閉嘴。」鬱涉的臉黑了黑。
他不由自主的抬起手臂,將手背湊到鼻尖前聞了聞。
初時並沒有聞到什麼,可過了一會兒,居然好像真有一股淡淡的奶香。
怎麼回事?
是昨天的沐浴液嗎?他明明記得不是這個味道。
鬱涉也懶得跟這隻素不相識,僅有兩面之緣的小雌蟲繼續探討他的「體香」問題。
但小雌蟲像是自來熟,粘在他身邊,絲毫不顧鬱涉冷了眉眼的明示暗示,笑嘻嘻地一路跟到了餐廳。
「哎。」那隻小雌蟲也端了份甜點坐到了鬱涉跟前,支著下巴問他:「我叫楊思明,你叫什麼?」
鬱涉用勺子狠狠鏟了一勺黃油豆腐,塞進嘴巴里,頭也不抬:「亞歷山大安德魯尼亞五世。」
楊思明:「……」
他撓了撓頭,有些困惑:「有這個家族嗎?」
鬱涉抽了抽嘴角,沒再搭理他,繼續吃自己的飯,距離晚上的機甲操縱實戰課還剩不到半個鐘頭,他必須加快速度。
耳朵裡塞滿了餐廳裡的嘈雜聲響,還有楊思明的嘰嘰咕咕。
「哎,你知道嗎?你身上這種香味,其實出現的很特殊。」楊思明咂了咂嘴,將一顆糖浸櫻桃吞不下去,吐出果核,接著說:「我曾經見到過一次,我表哥二次分化前,身上也莫名其妙出現了一段時間的花香。」
「……」鬱涉的叉子頓了頓,又繼續插了一塊牛腩,塞進嘴巴里,惜字如金道:「怎麼說?」
楊思明見面前這個高冷美人終於願意紆尊降貴地賞臉搭理自己了,登時就像打了一針雞血,說話更來勁了。
「救我暑假裡去找我表哥玩,他當時已經快十六了,還沒分化,我姨媽以為他有什麼心結,就讓我去開導他,誰知道,嗬!」
「說重點。」鬱涉抬頭笑了笑,眼睛裡卻沒一點笑意,看上去敷衍的很。
他一隻手已經鬆了叉子,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扣著盤子鑲嵌的銀邊。
「哦。」楊思明扁了扁嘴,絲毫沒有停頓地繼續說:「我就聞到了他房間裡全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