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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什麼鬼對話。
不合時宜又顯得極其曖昧。
雖然他們彼此都穿著衣褲,卻又是呈現著一種難以言說的嚴絲合縫感,再怎麼說,這也是姜鸞人生第一次和一個被稱為「男朋友」的神奇生物「同床共忱」, 兩人緊挨著,相擁著,那炙熱的溫度讓她說不害羞是不可能的。
她其實也就是個俗不可耐的小姑娘。
僅此而已。
她也會胡思亂想,想入非非。
不能再這樣下去了,她想。
神思及此,她微微回頭小聲的叫他的名字:「傅遇。」
「嗯?」男人應得很快,慵懶的理所當然的強調,像是老夫老妻般那麼隨性,一點聽不出他的緊張,甚至還夾雜著一星半點的睏倦,氤氳著磁性的低啞嗓音在這靜謐的房間裡迴蕩。
「這樣,我更睡不著呀。」姜鸞開口說道。
傅遇輕輕的呼了一口氣,開口的語氣中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調笑,又像是滿含了無盡的無奈和寵溺:「那怎麼辦,我給你唱首搖籃曲?」
「哦,這倒不用。」姜鸞抬手,無意識的隨手打在鬆開搭在傅遇放在她毫無贅肉的纖腰上的手臂上,借著力道,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暗自往前挪了一挪,捲曲的身子有一大塊兒卡在了床沿上,這才不動了,試探著建議:「要不,你還是快回去睡吧,我自己能睡著了。」
「等你睡著了,我就回去。」說話還是帶著那股懶羊羊的勁兒,可說出的話卻不容拒絕,傅遇長臂一撈,把卡在床沿蕩漾著搖搖欲墜的小人兒重新攬進懷裡。
還特別好心眼的給她順了順裡面翻捲起來的打底衣。
姜鸞:「」
姜鸞好不容易才挪出去十幾公分的距離,讓自己的身體溫度在爆炸前短暫的降低一點,能跟身後的大火爐保持一點可以保證空氣順暢流通的狹窄甬道,可就這麼被毫不留情,輕而易舉的扯了回去,她一身的白毛汗剛有要緩解的意思,就又紛紛躍躍欲試,偏偏始作俑者一身清爽,兩袖清風的泰然自若,不為所動的肆意撩撥著她這點少女懷春的小心思。
剛剛在車裡做出那副情難自已的樣子的到底是誰?
「傅遇,不是,我習慣了睡比較大的空,這麼小的床,本來就不夠我施展,再加上一個你,我怎麼可能睡得著?」
姜鸞真的是太難受了,她拼命的想要結束這種折磨人的狀態,扭著身子想轉過去看著他的眼睛說話,可是忘了這床的大小確實如她所說,不夠施展,為了保持距離,不至於轉身的同時直接臉貼臉,她必須保持一邊後退一邊翻身,這就造成了大半截身體在她翻身的瞬間挪出了床沿。
瞬間失重,連人帶被子就從床上翻了下去。
隨著床板一陣劇烈的晃動,傅遇眼疾手快,撈著人順著她下落的方向翻身一起滾了下來,用被子卷著她按進自己的懷裡,落地的瞬間反身用自己的後背先著了了地,順著力道一滾,才把那個不安分的小壞蛋像個春捲一樣的用被子卷著,壓在了地板上。
傅遇雙手撐在姜鸞的腦袋兩側,居高臨下的半壓著她,夜色中,漆黑的瞳仁積聚著晶亮的光,夜色鋪灑在他細軟的發頂,鍍了一層細碎柔和的朦朧幻境。
姜鸞只有一個腦袋在外面,臉上亂七八糟的糊著幾根髮絲,大眼睛忽閃忽閃,如同受驚的小鹿,忐忑而惶恐。
「姜鸞。」傅遇說話在沒有了剛剛的淡定,一字一句都像是是從後槽牙裡擠出來的,有些咬牙切齒的警告意味:「這兒都是板房,隔音效果不好,老子自控能力不太好,所以,別再招我了,行不行,嗯?」
關於隔音效果,剛剛兩個人確實身體力行,輕微的走路聲都能夠聽的清清楚楚,否則他們也不會演變到當下這種狀況。
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