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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心煩的要命,沿著樓道往盡頭走,越走越是安靜,胡思亂想的一路左右打量著。
終於,他在「回家或者回公司繼續面對些亂七八糟的事兒不得安寧」,還是「隨便找個幽暗安靜的角落享受一下難得的清閒」中,選擇了後者。
也沒別的,就單純是因為太困了,所以心情不好。
傅遇沿著通道的樓梯下了兩層,找了面看上去順眼的牆壁靠著發呆,沒幾分鐘就被褲袋裡的手機震得氣結。
他隨手翻動著那些工作郵件,一度被人認為是工作狂的他這回居然一封都看不下去,連自己走神了都沒發覺。
真想找個人吵一架。
迎面一陣穿堂風,涼颼颼的,在悶熱的傍晚讓人清明瞭三分。
有人推門走了進來,傅遇知道,卻懶得抬頭。
這裡是醫院,進來的無非就是三種人,醫生、病人和探病的人。
暖黃色昏暗的光線柔和,隨著風進來的,有一股清新的百合香夾雜著消毒水的獨特味道,這味兒有點熟悉。
餘光裡,那人似乎是想踹牆,看來和他一樣心情不怎麼好,只是抬起一腳,沒踹出去,卻發現了他這個原本一直站在這裡的人。
這人看了他好久,一動沒動的,視線直白的讓傅遇再也沒辦法忽略掉那目光,心裡頭的無名火更是旺盛,倏然抬頭,兩個人的視線也終於在半空中交匯。
還真是個熟人,一個大千世界裡他最不想見的熟人。
偏偏在他心情最糟糕的時候闖進來。
這丫頭似乎也不怎麼開心,唇角緊抿著,目光冷漠。
對視了數十秒,誰都沒有挪開視線,她也不躲,絲毫不退讓,反倒讓傅遇不自在了起來,活見鬼了。
終於,他忍不住先開口,不管怎麼說,氣勢上得占上風,「傅小姐,看夠了嗎?有這麼好看?」
語氣不太友善,眉宇間聚積著不耐。
在姜鸞看來,眼下這位無處不在的男主是真的討厭,怎麼哪個犄角旮旯裡都能看到他,也不知道這個世界是不是有什麼場景瞬移的裝置。
當然,她也看的出對面那張冰塊臉上寫滿了『老子他媽的不高興,你最好別惹我』,但那又怎樣呢,老孃現在也不太高興!
「沒看夠啊,傅先生,人長了臉不就是讓別人看的嗎,怎麼,您是學過男德之類的思想,跟古代未出閣的姑娘一樣,不能給人看?」
傅遇聞言一愣,雙手插兜,屈了屈自己無處安放的大長腿,靠在牆邊斜睨了對面突然炸毛的小母雞一會兒,舔了舔後槽牙,垂眸輕哂了一聲,繼而開口道:「姜鸞,咱能別裝了嗎?你在想什麼我們心裡都很清楚,我也知道姜氏現在的處境,說吧,你這回是想要多少錢?」
「傅先生,你是不是有被迫害妄想症?」姜鸞覺得這個人的思路真是清奇,雖然她知道這也不能全怪他,畢竟原主倒真的是對他別有所圖過。
可她不是原主,更慣不了這男人的臭毛病。
傅遇冷笑,一瞬不瞬的盯回眼前的人,像是要把她看穿:「難道不是嗎,姜鸞,你一再出現在我面前,像個狗皮膏藥一樣甩都甩不掉,別說你沒有目的,鬼才相信。」
姜鸞無語,她真的是沒辦法解釋清楚這一系列的屢次偶遇,她更苦惱好不好,索性,她破罐子破摔,突然轉變話風,拿捏著嗓子尖膩做作的開口:「是的呢傅先生,我愛死你了,想你想的睡不著覺,看不見你我都難受的要死,我不光粘著你,還想跟你過日子。」
橫豎她解釋再多對方也不會相信她,認定了她是別有所圖,那她不能由著自己噁心,互相傷害唄。
果然,傅遇的眉頭擰的更緊了,他難以置信的看著姜鸞,顯然是沒料到她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