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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成為別人的光,對我來說也是一種負擔。
唯有自身光明而閃耀的人,才能成為照亮別人的光。
但我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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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生問:「你不信我說的?」
我點了點頭。
醫生看了我一眼:「你可以找專業的心理醫生幫他做個徹底的檢查。」
我忍不住開口:「為什麼是我找?」
「他身邊沒有家人親戚,也沒有朋友同學。」醫生說,「而且也沒有錢。」
我:「……」
醫生又說:「他能求助的只有你。」
我:「……」
醫生接著說:「而且你是唯一一個被他劃分在安全範圍裡的人。」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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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實說,我有點頭疼。
我不知道自己是救了個人,還是救了個麻煩。
怎麼就賴上我了。
早知今日,看到別墅起火的時候,我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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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我還是會去救他。
至於原因?
嗯……
大概是因為我還良心未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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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後我還是不信邪,找心理醫生給許知年做了個心理諮詢。
結果卻比醫生說得還要嚴重。
除了醫生說的排斥肢體接觸,他還有幽閉恐懼症、焦慮症、輕微的抑鬱症和社交恐懼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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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在你身邊的時候,他的心理創傷才會有所緩解。」心理醫生最後還總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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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問心理醫生許知年現在有沒有獨立自主生活的能力。
醫生說生理上是沒問題的,但他不建議,說不利於他的心理治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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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思索了半天,決定聯絡遠在海外的嚴之哲。
誰惹出來的事,後果就該誰來承擔。
為什麼要我來承受無妄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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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前說了,我和嚴之哲之間是塑膠兄弟情,算起來也有好幾年沒聯絡了。
我還真沒他的手機號碼。
所以我先給我小叔打了個電話,再透過他聯絡嚴之哲的爸媽,輾轉撥通了他的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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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銘意?」嚴之哲的聲音裡充滿了疑惑和不解,「找我有什麼事?」
我冷著聲,把許知年的事和他簡單說了一遍。
「哦,他啊。」嚴之哲的聲音裡透露出幾分漫不經心,顯然沒有把許知年放在心上。
他說:「我現在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我挑了挑眉,正想說什麼,電話那頭傳來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和歡呼聲。
我看了眼時間,算了下嚴之哲和國內的時差,他那邊應該是凌晨一兩點。
不是在酒吧,就是有什麼聚會。
我厭惡地垂下了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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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電話裡安靜了,我問:「許知年的事,你不打算回來處理?」
大概是被我陰沉的語氣嚇到了,嚴之哲說話的語氣稍稍弱了點:「姜、姜哥,我真回不來。」
我沒說話。
嚴之哲從小到大就有些怕我,這會兒匆忙解釋道:「再過半個月就是書琪的生日,我答應了陪他過完這個生日再回國。」
書琪?
我思索了幾秒,才從記憶裡翻出這個人。
林書琪,嚴之哲追了多年都沒追上的那個白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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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林書琪這個人,我的印象並不深。
如果不是嚴之哲今天提起,我根本想不起來還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