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頁(第1/2 頁)
事實證明,許知年對這種事情的接受程度,也只是到親吻和擁抱而已。
當我把他壓在床上時,他的身體就開始不住的顫慄,一雙濕漉漉地眼睛無助地看著我:「姜先生,我……」
我把他抱起來,按在懷裡,一下又一下地輕撫著他的後背。
他急促的呼吸慢慢地平緩下來。
1029
我的手觸碰到了他後背那道猙獰的傷疤。
他身上的其他傷口早已看不見影蹤,唯有這一道,還殘留在他的後背上,彰顯著過往那些抹不掉痛楚。
我心疼地問他:「這道傷口很深……是怎麼來的?」
許知年沉默了一會兒,開口:「是……嚴之哲打的。」
我應了一聲。
許知年又說:「一開始被他囚禁在別墅裡時,我想方設法地想逃出去。撬門、跳陽臺、爬牆我都幹過,可每次都會被他派來看住我的人給發現。我每逃一次,他就會用各種手段折磨我一次,我能活動的範圍也越來越少,有時候他甚至會用鎖鏈把我鎖在房間裡。後來我學乖了,開始不再忤逆他,也不再表現出任何想離開的意思。他可能覺得我是認命了,慢慢地對我放下心來,我和他虛與委蛇了好一陣,終於找到機會,逃了出去……」
「我終於逃到了別墅外面,看到了久違的陽光和行人,聞到了自由的空氣。」他露出一個轉瞬即逝的笑容,「可我很快就發現,我根本無處可去,我一分錢都沒有,連身份證都不在身上……我想去警局,可是還沒等我找到,就被嚴之哲的人抓了回去。」
「那天他特別的生氣,而我看到他的臉,只是覺得絕望。為什麼我拼盡了全力,都逃不出那個囚牢!我太恨了!」許知年的情緒逐漸變得激動起來,「我恨他,也恨自己!我和他廝打了起來,我發了狠地打他,心想就算是死了,我也要拉著他同歸於盡!可我實在太弱了,很快就被他身邊的保鏢給扣住。」
「我掙紮了很久,還是被他從樓下拖到了樓上,後來他不耐煩了,抓著我往旁邊一甩,我的後背撞到了大理石的尖角,劃出了血肉淋漓的一道傷口。」
1030
他一邊說著,一邊陷入了回憶裡,發出了痛苦的呻吟。
那些黑暗的、痛苦的記憶讓他整個人都開始崩潰。
我喊了他一聲:「年年。」
他像是被負面情緒給吞沒了,根本聽不到我的聲音,只是不住地掉眼淚。
我又叫了一聲:「許知年。」
他這次聽到了,抬起頭,有些迷茫地看著我。
我慢慢低下頭,吻去他的淚水,說:「都過去了,你已經逃出來了。」
他緊緊地抱著我,一邊哭一邊喊我的名字,彷彿我就是他生命裡的唯一。
「姜先生。」他的聲音微弱,說,「我好害怕,又好恨啊。」
我說:「別怕,我在這裡。」
他問我:「你會一直在嗎?」
我堅定地說:「我會一直在的。」
他黑色的眼睛慢慢地恢復了光亮。
1031
我吻過他的眼睛,又往下,吻了吻他的嘴唇,說:「其實我身上也有一道傷疤。」
許知年聞言,愣了一下,下意識地問:「在哪?」
「在這裡。」我抓著他的手,往我左肩靠後的地方按了按。
隔著厚厚的睡袍,他摸得不是很明顯。
我把衣襟往後拉了拉,側過身子讓他看,說:「應該是留了道疤痕的,看到了嗎?」
他愣愣地點了點頭,然後問我:「怎麼來的。」
我平靜地說:「小時候,我媽用水果刀扎的,刺得很深,據說差點扎進骨頭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