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頁(第1/2 頁)
沈問秋訕訕笑了下:「這……欠錢的當然會躲債主,我已經是下意識習慣了,欠你那麼多錢,我心虛嘛,呵呵。」
盛栩不把自己當外人一樣,故意不換鞋子,就要走進門,在地板上踩出幾個髒腳印,徑直要往廚房走:「做什麼吃呢?」
沈問秋連聲叫住他:「你先換下拖鞋。」
說著,很熟悉地從鞋櫃裡找出雙新拖鞋給盛栩,盛栩小聲說:「你住我家的時候也沒見你這麼講究衛生。」
盛栩憋了憋,不爽地補充,「更沒見你做飯。」
「頭髮也剪了。呵呵,什麼時候又變回人樣了啊?」
沈問秋沒接話,陸庸接了過去:「他剛住進我家的時候也不弄,最近振作起來了。小咩的手藝挺好的,他照著網上的菜譜做菜,學一次就像模像樣,你嘗嘗看。」
盛栩被氣的鼻子都要歪了。
陸庸倒不是沒察覺到氣氛更糟糕,他迷惑了一下。
這時,電飯煲煮好飯的提示音恰到好處地「滴滴」響起。
打斷了他們之間毫不和善的敘舊。
沈問秋心想:飯煮少了。
剛才他上樓時,心情恍惚,沒想到盛栩會過來一起吃飯,所以下意識地還是按照平時兩個人的飯量燒飯。
盛栩無心吃飯,氣都氣飽了,挑剔這桌菜,難以下嚥地捧著飯碗隨便吃了兩口,問:「你跟著陸庸住就變這麼賢惠?」
沈問秋臉紅了紅:「不是……你說什麼呢?先吃飯吧,飯桌上講話你也不嫌噴飯粒難看。」
「等吃完了,我再和你仔細談欠債的事。」
前陣子,他把債務整理清楚以後好好想了下該怎麼個先後順序還,但一時半會兒也想不著從何開始,頗有種愚公移山的感覺。
然後一個個地聯絡債主,最後才聯絡上盛栩,就前兩天的事,今天盛栩就一聲招呼不打地從天而降了。
盛栩不聽他的話,不但不閉嘴,還追著問:「怎麼談?談怎麼讓陸庸幫你還?」
「陸庸在咖啡店的時候連支票簿都掏出來了,差點就直接寫給我了,呵呵,很有錢啊。」
陸庸說:「呃,現在也可以的。」
盛栩轉向他:「我沒跟你說話,我跟沈問秋說呢。」
陸庸提醒:「你說話真的很沒有邏輯。」
沈問秋是對不住這個發小,被罵得沒敢吱聲。
他們雖然都是富二代,但盛栩個人掏出這麼多錢也不容易,而且當年他們才剛畢業沒兩年,爸媽平時是會給點零花錢,大數目卻沒有,盛栩是去找他爸借錢給他的。
後來有一陣子他也住過盛栩家的沙發,過得渾渾噩噩,在別人那流浪的經歷都差不多。
後天他半夜迷迷糊糊地醒過來,總覺得渾身不舒服,睜開眼睛就看到盛栩坐在沙發邊上,臉色陰沉像見鬼似的看著自己。
再之後,他就發現盛栩每次離開以後會把門給鎖了。
他沒辦法出去。
沈問秋就問盛栩為什麼反鎖門,盛栩沒好氣地說:「那不然放你出去賭啊?還是讓你帶人回來賭?」
說的是有道理,可沈問秋不喜歡。
沈問秋那會兒還真的是想出去找樂子,哪憋得住,後面索性找了個機會溜出去,也自知還不上錢,不打算換了,自暴自棄,一逃了之。
再也沒見過這個以前相處的最好的朋友。
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
沈問秋也吃不下,儘管打算開始還債,可其實他如今跟著陸庸跑到另一座城市,不用整日面對輪番上門的債主也是一種逃避行為。
盛栩還剩了半碗飯,坐在椅子上,抱臂胸前:「行了,我吃飽了。現在可以說話了吧?你現在住陸庸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