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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頭笑了笑,沒有說話。我是初來乍到,雖說是這王府的女主人,卻是個新人。府裡的情況我畢竟不熟,對於這些東方汐身邊的大丫頭卻應該客氣些。想到這裡,不由得笑吟吟道:“你叫昭然?”
昭然對我福了福身,恭敬道:“是的,王妃。我們這些奴才們都日盼夜盼,盼著這王府裡能早日有個女主人,如今您來了,奴才們都高興得很呢!”
我見她雖言辭極為恭敬,卻不卑不亢,神色平靜,舉手投足皆與一般奴才不同,心中不禁一動。於是又笑了笑道:“你倒是個伶俐的丫頭,難怪王爺如此器重你。”
昭然聞言一怔,連忙道:“奴婢不敢。奴婢只不過做好份內的事,王妃若不嫌奴婢笨手笨腳,有什麼事儘管吩咐奴婢就是。”
東方汐笑道:“你今兒可真是有些怪了,怎麼如此聽話?放心,你們的王妃是個善心之人,以後決不會為難你們。”
昭然道:“奴婢不敢。奴婢自當盡心伺候主子。”猶豫了一下,又道:“王爺!王妃!煙夫人一早便來了,說要給王妃請安呢!”
東方汐一愣,不露痕跡地放開了我的手,微有責怪之意:“非煙過來了?為何不早說?快請進來!”
非煙?我心中一愣,是何許人?聽昭然稱她夫人,難道是東方汐的侍妾?正想著,只見門口走進來一人,穿著淺粉的衣裳,黛眉似煙,明眸沉靜,顧盼和柔,身如蒲柳,扶著一個小丫頭,緩緩地走了進來。見了我,眼中略有驚異,卻是一笑,盈盈下拜。東方汐上前虛扶一把,淡聲道:“你身子不好,怎麼過來了?”
她輕輕笑道:“王爺、王妃大喜,妾身怎麼能不來恭賀?王爺不必擔心,妾身無礙的。”說著,那小丫頭在她身前鋪了個軟墊,她謙恭地跪了下去,對我叩了三叩,軟語道:“妾身非煙,給王妃請安,願王妃福壽安康!”
我驚了一下,不知她為何行此大禮,連忙上前將她扶了起來,急聲道:“姐姐這是何故?妹妹受不起。快快起來。”
她輕笑了一下,道:“應該的,您是明南王正妃,妾身本就該行這跪拜之禮。”
我連忙將她扶在軟椅上坐下,不住道:“快別這樣,我這個人哪,生平是最不喜歡那些繁文縟節,以後你我以姐妹相稱,可別再這般客氣,要不,妹妹可是再也不敢見姐姐了。”
她只是笑,又道:“早聽聞妹妹是天京第一美人,今日得見,果然生得如神仙一般,難怪我們王爺一直對妹妹掛心!”
我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卻聽得東方汐道:“你呀,今日總算見了她,不再說我是在誆你了吧?!”見我似有疑惑,復又笑道:“早先聽我說你,她只是不信。非煙跟我從小一起長大,性情極好,雖然跟了我八年,卻從不計較名份,以後你們定會相處得好。”
我心中莫名發酸,這個女人,是東方汐的第一個女人哪!他們在一起二十幾年,想必早已心意相通,默契十足了吧。想不到我嚴希真原本那樣驕傲好強的一個人,如今也要與人分享一個丈夫,不由得暗暗一嘆。
非煙笑道:“王爺又在取笑妾身了。妾身不過平淡之人,哪裡能跟王妃相比?”
我連忙笑道:“姐姐快別這麼說,你在王爺身邊的日子長,對於王爺瞭解最深,以後妹妹還要向你多多請教。”說著,瞟了東方汐一眼,只見他神色平靜,當似無意。
非煙道:“王爺雖然表面嚴厲,待府裡的人卻是極好的,妹妹是王爺心上的人,日後定然會得盡寵愛,姐姐可是真心喜歡。”
我正欲答話,卻聽東方汐輕咳了一聲道:“非煙,你這幾日都還在服藥,還是回去歇著,別老是傷神!”
非煙埋頭輕笑,卻站起身來,盈盈一拜,道:“既如此,非煙就告辭了。明日再來拜會妹妹。若妹妹哪天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