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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大牛說得合情合理,顧恆舟只當沒聽見,定定的看著張二牛,目光如炬,說:「你剛剛說,你們原本想殺誰?」
第24章 怕燻著顧督監
沈柏一覺睡到第二天中午才醒來。
眼睛睜開以後腦子還是懵的,然後感官甦醒,痛意一分分加強,沈柏抱著腦袋悶哼一聲,悲催的發現自己上一世好不容易練出來的海量全沒了,又恢復到當初三杯微醺十杯倒的狀態。
「醒了?」
冷冷淡淡的聲音傳來,抬頭,顧恆舟正坐在帳子裡的桌案前處理公務。
他看都沒看沈柏一眼,沈柏卻心虛得直冒冷汗。
她上輩子入仕後練就了金剛不壞身,別說喝酒,就是被十大酷刑折磨,也不會抖落出什麼秘密,但這會兒她還沒正式入仕,身體稚嫩得很,昨晚喝醉了酒有沒有說什麼或者做什麼就不一定了。
「嗯,醒了。」
沈柏應聲,下床邊朝顧恆舟走邊環顧四周。
帳子裡的擺設和之前沒什麼變化,看來她沒摔砸什麼東西。身上雖然還殘留著很重的酒味,衣服卻是乾淨的,應該也沒吐。
沈柏稍稍安心,在離顧恆舟還有四五步遠的地方停下,顧恆舟掀眸看來:「離那麼遠做什麼?」
「我身上還有酒臭,怕燻著顧督監。」
沈柏堆出笑一臉諂媚,連顧兄都不敢叫了。
顧恆舟眸底攢著靄靄的雪露,唇角卻見鬼的微微上揚:「過來!」
顧恆舟皮相生得極好,要不是一雙眸子平日冷冰冰像萬年不化的雪山,替他擋了不少桃花,只怕國公府的門檻早就被踏爛了。
這會兒他唇角微揚,眸光雖然冷然,也比平日要親和三分,然而沈柏胸腔那顆賊心一動也不敢動,站在原地警惕的問:「顧督監,有什麼話就這麼說吧,靠太近被人看到不好。」
顧恆舟不說話了,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沈柏。
沈柏腦子轉了八百個彎都想不出到底哪裡出了問題,最終還是認慫的挪到顧恆舟面前。
顧恆舟屈指在桌案上輕輕叩了兩下,沈柏先注意到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然後才看見他手下那份文書寫的內容。
「那天晚上兩個案犯招供,他們本來是要綁走你的,最後卻殺了孫武,你還敢說孫武的死跟你沒關係?」
張大牛和張二牛招供,說他們那晚本來是想綁了沈柏丟到後山樹林,給他個教訓,幫孫武出一口氣,沒想到半路沈柏醒了,教唆他們去殺了孫武,那份文書上蓋著兩人的手印,無聲的控訴。
沈柏先是一愣,隨後鬆了口氣。
還好是說案子的事,不是她昨晚撒酒瘋亂說了什麼話。
「顧督監,新瀚營靠近營門口,鎮戈營靠近後山,鎮戈營和新瀚營不對付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們把我打暈了丟到營帳外面給我扣一頂私自逃跑、抗旨不遵的帽子不是更方便,為什麼要冒著被發現的風險去後山?」
沈柏先提出異議,然後攤開自己的手掌放到顧恆舟面前:「如果你是因為他們摁了兩個手印就相信他們,我也可以立字據保證我和這件事沒關係,手指摁爛了都行。」
沈柏坦蕩蕩,好像天底下再沒有比她更光明磊落的人。
顧恆舟繃著臉不說話,沈柏打了個響指:「顧督監,我覺得我們的眼光不能只侷限於校尉營內,你想想,我可是陛下親封的探花郎,前途一片坦蕩,實在犯不著因為被打了幾鞭子就背上一條人命案,這樁命案背後一定大有玄機。」
「比如?」
第25章 他說不要就是要
「比如朝中有人與我爹政見不合,懷恨在心;比如有人嫉妒鎮國公手握重兵,心懷不軌;再不濟也有可能是有人想藉機掩蓋校尉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