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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南沒有說話。他默然了一會兒,卻是轉而去將自己身上的西裝外套脫了下來,給韻柳披在了身上,一面道:“我也不困。不過這裡風大,不能呆得太久。我再陪你一會兒,”說著,他抬腕看了看錶,“半個小時之後,你就要乖乖的回去睡覺。”
韻柳呆呆的望著他,心裡莫名的一陣酸楚。她把他的男人的衣服往身上拉了拉,這樣披著他的大衣服,的確暖和了許多。而且,衣服的重量壓在身上,莫名的就有一種踏實安全的感覺,彷彿是身體裡那顆不安定、漂浮的心也被往下壓了壓,覺得安定了。只是,……只是可惜身旁的這人卻不是希源。
韻柳轉過臉去,看著顛簸不平的海面,心裡也有著無窮無盡顛簸不平的悲痛。
冬天的潮溼的天壓得很低,**裸的樹枝在風裡毫無美感可言的輕輕搖擺著,牆頭上還留著晶白的殘雪。
韻柳掀開被子,披上一件衣服,她下床走到了窗前站著,默默朝外望著。她差一點就看不到這些了。雖然這個世界依然難堪。
那一槍竟然被她擋了下來,連李望升都嚇怔住了。等他反應過來,希源已經把韻柳送上了馬車,希源自己也已經翻身上去,狠狠一鞭子下去,馬車橫衝直撞的瘋跑起來。李望升這時才兇狠狠地又舉起槍,不甘心的衝著馬車就連放了幾槍,也已經晚了,馬車跑得很遠了。也是他們命不該絕。韻柳在昏迷了五天之後,終於也醒過來了。
只是,活過來了,等著她的又是一番難堪的境地。
秀芬整日的鬧個不休停,說是這次讓三爺碰上了,下次保不準就是二爺了,他們那家子人是拿槍的,什麼事做不出來?秀芬難得抓著這麼一個理直氣壯的藉口,不把這個眼中釘掃地出門,怎麼甘心?……而且,在她昏迷的第二天,肖老爺回來了,要送她回去。
韻柳也都明白。肖老爺想的是息事寧人,決不會撇開林傢俬自放她走;只有送她回林府,這場恩怨才能了結。——她本來也就是送來送去的一個籌碼而已。而且,一旦澄清一些事實,也即言明她和肖思澤並沒有染,表明還給林家的還是一個清清白白的人——還有可利用的價值,那她的處境也只有更難堪了。不過,這一次,她卻不會再任由他們來擺佈。她再明白不過,無論如何,林府是不能再回去了。
她要留在肖府,嫁給希源。她相信自己沒有選錯人,一定會比她母親倖福。既然決定了,再大的阻礙也只是阻礙,她相信是能跨過去的。最重要的是,她知道希源也和她想的一樣,這是最令她欣慰的。她還從沒有像現在這樣幸福過。她也相信自己會幸福下去。
“四小姐,老爺讓你過前廳去。”周媽走進來說。
“我收拾一下就過去。”韻柳竭力定了一下心神,她轉過身,先走到梳妝檯前坐了下去,拿起一把桃木梳子,對著鏡子理了理頭髮。
鏡裡鏡外都只有她一個人,也和鏡子一樣冷。如今,這世上,她是沒有一個親人了。——還好她又有了希源。站起身,她抬起兩手去按在臉頰上,冰涼的手更顯得臉上是熱烘烘的,胸膛裡那顆心也跳得厲害。她深深的籲出了一口氣。她知道自己這一次不會走錯,希源會是她可靠的終身。
“當初,我就是不想和姓林的的那種人家沾,才不讓你二哥娶他們家的二小姐。如今看來,真是對了!那樣的人家能教養出什麼樣的好女兒!這一次竟然鬧出這種人命禍事,差點兒要了你的命。還好她自己心裡倒明白,知道一切事情都是由她而起,自己個兒捱了那顆子彈。
你之前吃過一次女人的虧,該明白有些女人是不能要的。她母親的事你也知道了,上樑不正下樑歪,那樣的娘能養出什麼好閨女。這樣一個身世不清白的女人,讓她做肖家的兒媳,你提都不該來提!”
肖老爺的聲音很高,韻柳還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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