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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從皮卡後面拿出揹包,我們一行人看起來和普通遊客沒什麼區別。從瀘定縣裡坐車到鄉裡,老舊的大巴坐的我屁股發麻。
&ldo;為什麼不開車來?&rdo;我抱怨道。
紀寶斜著我,一臉你傻啊。白小姐在我耳邊低聲說:&ldo;我們三人也沒有男生,低調一點比較好。&rdo;
吞吐的氣息弄得我耳朵發癢,我笑道:&ldo;你小心被留在村裡做媳婦。&rdo;
她眉梢微揚,淺笑道:&ldo;我手不能提肩不能挑,幹不了農活,燒不了菜。&rdo;
&ldo;你好看呀!&rdo;我脫口而出。
紀寶在旁邊冷哼一聲,飄過來一個千言萬語的眼神。
我乾咳一聲,學著白小姐閉眼休息。老舊的大巴車晃晃悠悠,沿著崎嶇的山路行駛,車廂裡瀰漫著各色氣味。或許因為一夜奔波,我昏昏欲睡。夢中的情景如默片一般,在眼前飛快閃而過。我突然感覺肩上一重,霎時心頭一驚。睜開眼睛低頭一看,肩膀上出現一隻漆黑的小手。
事出突然,我驚的汗毛全都豎起來。寒氣從腳底心一直竄到天靈蓋,心臟撲騰撲騰狂跳。
咬著舌尖,一鼓作氣扭頭看去,就見一個中年婦人抱著一個小孩。應該是當地人,膚色呈現出高原紅。那小孩咧嘴對我一笑,我也不好意思發火。暗暗鬆了口氣,從包裡翻出一塊白兔奶糖遞給他。
&ldo;謝謝,巴樂,謝謝。&rdo;老婦人說著生硬的普通話,我勉強聽明白一些。
到了鄉裡,我們找到一家小飯館,隨便吃點東西,價錢居然不便宜。根據兔子留下的線索,我們找車前往金洞村。打聽半天,找到一輛回金洞村的拖拉機。
農用拖拉機離開公路,行駛在崎嶇的山路上。不見人煙,只見土山。偶爾某個山頭上有幾間房子,不要說和大都市,就是和早上的瀘定縣一比,也是天壤之別。
&ldo;兔子有沒有說他來跟誰接頭?&rdo;
拖拉機的聲音太大,紀寶一臉茫然的看著我,我只好又大聲重複了一遍。
拖拉機突然停了下來,司機跳下車,站在路邊看著我們。司機是一個年輕人,五官看起來不像是漢人。在他微妙的表情中,我感覺自己好像說漏了什麼。
紀寶坐在拖拉機的邊緣上,對著司機笑的明媚:&ldo;大哥,你是不是認識兔子?&rdo;
司機搖搖頭,紀寶掏出手機戳了戳,遞給他看:&ldo;大哥,你看看,就是這個人,前幾天來你們這兒的。你見過嗎?&rdo;
司機仔細看了一會兒,抬起頭打量我們,一言不發的點點頭。我這心裡大喜過望,雖然還沒有找到人,但至少找對了地方。
&ldo;大哥,我們是中央電視臺科教節目的記者,這是我的證件。&rdo;紀寶特別自然地從小挎包裡掏出一本記者證,&ldo;我們電視臺要拍一個關於羌藏文化的紀錄片。我們吶,是先行記者。負責到各個村踩點,尋找有價值的歌謠、傳說、遺蹟、文物、風俗傳統等等。兔子是負責金洞村的,前天他向組織匯報。說這邊有極具歷史價值的遺蹟,領導叫我把我們仨給派來了。唉,本來我們是該坐鎮後方。&rdo;
我聽著她滿嘴跑火車,整個人都不好了。此刻聽見她這麼一停頓,倒是心有靈犀的接了一句:&ldo;就是,我們倒不是怕吃苦,就是女孩子上山下鄉的多不方便。還好陳導說回去的時候派人來接我們。&rdo;說得自己都信以為真,底氣足了不少。
司機聽我們說完,開口說:&ldo;我見過他,有3、4天跟著一個人來的。&rdo;
紀寶追問:&ldo;跟著誰?&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