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拐彎抹角,一見到方玄正,他就直接問,“師父,你尋到的那個方法是什麼?”
方玄正大抵沒想到霍青川會這樣,一時怔愣,但他也只愣了片刻,表情就又恢復了正常,然後問霍青川說,“你想好了?”
霍青川答:“阿凌活著才是最重要的。”
從西同回來不過七天,霍青川已經瘦了一大圈,人也憔悴了不少,還長出了鬍子,眼睛更長滿了血絲,看著都不像人了。
霍青川雖然沒有說過他和路西樓的關係,可他到底是他的徒弟,早在前幾年回宗門,方玄正就一眼看穿兩人有貓膩。
方玄正經歷過摯愛生病的痛,他知道霍青川現在很難過,所以哪怕心裡並不同意霍青川冒這個險,方玄正還是跟霍青川說了方法。
苗疆之地擅巫術,那邊有一秘法,只要畫好陣法,寫好符咒,再以血為祭,能夠使人再生。數百年來無數人用此術法,卻無一人成功,而且就算成功了,反噬也巨大。
方玄正說完具體的方法,還想再勸霍青川幾句,可霍青川卻拒絕聽話,起身就走了,著手準備陣法的事。
霍青川很快準備好了一切,然後用刀劃破手,試圖放血啟動術法,但陣法一點反應都沒有。
霍青川失敗了,可他卻不肯放棄。
霍青川翻閱古籍,找出無數種陣和符咒的畫法,一一試驗,又一一失敗,他因此敗壞了身體,仍在堅持。
呂子晉看霍青川這樣,沒忍住勸他,可惜霍青川早就聽不進任何勸說了,依舊我行我素的努力,而路西樓從昔日的寢房搬到了冰窟。
這一年冬天,雪下得比往年早些,小花在路西樓去世後也變得不愛動了,常常一趴就是一天。霍青川瘦了很多,和霍家斷絕了往來,成天研究術法,偶爾出門時還被人當成了瘋子。
霍青川很少說話,更再沒笑過,每天除了翻閱古籍,早就陣法,就是去冰窟看路西樓。他像失去了知覺,明明眉毛都凍白了,霍青川還一點感覺都沒有,只是不停伸手摸路西樓臉,喃喃地喊阿凌。
也是這個時候,霍青川嘴角才會微微上揚,有點像從前的他。不過霍青川就笑了一下,嘴角便垮了下去,然後低下頭去親路西樓。
路西樓臉色慘白,嘴唇冰涼,霍青川卻親得十分溫柔,彷彿再重一點便會弄疼他。
這年冬天臨江下第二場雪時,霍青川露出了半年來第一個燦爛的笑,不為別的,只因他終於畫對了陣法符咒,以血為祭,‘復活’了路西樓。
只是讓霍青川失望的是,這個路西樓不會說話,不會笑,眼神也呆呆的。但這也足夠了,好歹路西樓終於又回到了他身邊。
然而霍青川沒高興多久,路西樓睡著後再也沒醒來了,並且身體腐爛極快,不等霍青川反應過來,路西樓渾身上下就沒一塊好面板了。
這次霍青川再也控制不住情緒,崩潰大哭了。
路西樓頭像被人用木棍狠狠敲了一下,疼得他直皺眉,緩了好一會才再有力氣睜眼,然後發現外邊的天已經黑了。
剛醒腦子轉的慢,路西樓尚且沒反應過來,只記得昏倒前他在許家的地下室,可這又是哪?
路西樓轉動脖子,準備四處看看,好確認他在哪。只是他剛動了一下,就感覺到自己手被人握著,握他手的人用了點勁,路西樓覺得有點疼。
路西樓想讓對方輕點握,對方卻跟亡命天下的逃犯似的,一點風吹草動就足以讓他心驚膽戰,不僅蹭地坐直了,眼裡還藏滿了防備和警惕,“誰?”
霍青川在這守了半個月,幾乎日夜不休,江懷遠怕他身體受不住,不止一次勸他回去休息,“我守在這兒就好。”
霍青川想也不想就拒絕了,江懷遠卻沒放棄,還想著勸他回去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