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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玉伸了個懶腰,從地上站起身來,繞過了悟直接朝了念走去。
了念在他師兄看不到的地方悄悄瞪了這個妖女一眼。
「瞪我幹嘛?」衡玉一巴掌拍在他後腦勺上,力度不重,「在這件事上我真的是無辜的,而且我感覺我被你師兄擺了一道。」
剛剛距離有些遠,衡玉和了悟說話聲音又輕,了念站在這邊又是踮腳又是探頭,都沒能聽清兩個人在交談些什麼。
現在一聽衡玉這話,了念瞬間就來了精神:「你被我師兄擺了一道?」
「……小和尚,你的幸災樂禍能不能不要這麼明顯。」
了念努力壓制住自己上揚的唇角。
他高興點頭:「好,我剋制一些。」
衡玉:「……」
她沒忍住,右手食指微曲,狠狠在了唸的光頭上叩擊。
了悟站在銀杏樹底下靜靜看著這幕。
院子裡有一陣秋風過境,他僧袍衣角被吹得輕輕動了下。
了悟微彎下腰壓了壓衣角,走回自己的廂房把經書搬出來晾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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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曬經書時,衡玉就知道無定宗的和尚們有多喪心病狂了。
他們每個人身上居然都攜帶著好幾百本經書,數量太多,晾曬起來就比較麻煩。
衡玉在旁邊站著無聊,也走過去幫了悟翻曬他的經書。
曬了一會兒,她就忍不住走神翻看起經書上的經文。
梵文密密麻麻寫在上面,當衡玉靜下心閱讀時,她只覺得上面的每一個字好像都帶著淡淡的金光和禪意。
當然,她沒學過梵文,壓根看不懂經書上的內容。
「你們平日裡就是翻看這些經書嗎?」
了悟正在彎腰小心整理經書,把它們錯落有致地擺放好。
聽到衡玉的話,他停下手上的動作,站直身體後才側頭看向她手中那本經書。
想了想,了悟大概猜到她要問的到底是什麼:「無定宗弟子看的經書多半是梵文寫就,不過在外傳道時,為了便於信徒閱讀理解佛經的意思,我們都是直譯成通用語言。」
「這是為何?」
衡玉換了另外幾本經書翻看。
果然,除了一本是大陸通用語言寫成的,其他四本都是用梵文寫的。
「梵文是佛祖創下的文字,佛門前輩們覺得用梵文寫經書,會更有利於弟子們體悟佛道。」
衡玉眉梢微挑,原來如此。
她繼續邊晾曬佛經邊翻看上面的內容,突然想起一件事:「你們會不會整理一些富有哲理的佛理小故事?」
有的話最好了,她可以拿來當故事書翻看打發時間。
富有哲理的……佛理小故事?
了悟搖頭:「洛主指的是什麼型別的故事。」
這個世界居然沒有這種型別的小故事?
衡玉想了想:「我給你舉個例子吧。」
了悟停下手中的動作,擺出專注的神態認真傾聽她說法。
記憶比較深刻的佛理故事有不少,衡玉挑選了一個講解起來:「從前有個叫張獻忠的將軍率兵攻打城池,他在城外的廟裡駐紮軍隊時,興起逼迫廟裡的和尚吃肉。其中有位叫破山的和尚說:只要你攻城後不屠城,我心甘情願吃肉。張獻忠答應下來後,破山果然閉目吃肉。」
「阿彌陀佛,在這個故事裡破山為了救城中千萬百姓而破戒,是身負有大功德的得道高僧。」
「是啊,這個故事其實就是點名了一個道理: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留。」衡玉從儲物戒指裡取出一壺酒,「所以現在天氣這麼好,要不要就著剛剛說的那個佛理小故事陪我小酌兩杯?」
了悟沒被她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