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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這些也算，但不是最愛的。&rdo;賀薔湊近，&ldo;最溫柔又最堅韌，最貼心又最隱忍，最聰明又最傻。&rdo;賀薔的心臟貼著將生，&ldo;我從來沒這麼踏實過。&rdo;人心踏實了，想問題就越發清晰，賀薔說將生，這個說法也許俗氣，不符合現在的&ldo;躺平&rdo;觀點，&ldo;我覺得兩個人在一起還是得奮鬥，得讓自己變得更好。不是現在的你不夠好，咱們打個比方，作為一尾魚，你是喜歡躺在水箱聽著電泵聲，還是希望在河流大海中暢快地遊?&rdo;

將生回答當然要進活水裡大遊特遊，自己遊挺好，有人陪著更美妙。也挺奇怪，兩人交流完腦子，身體又精神了，將生重新覆蓋在賀薔身上，&ldo;再遊一回?&rdo;

說到做到，將生三月初就和賀薔報名了自考。被法制節目催生了興趣的將生選擇了法學，曾經想做醫生的賀薔則報名了中藥學。兩個人對著電腦螢幕中報名成功的提示對視，心臟同時麻了起來‐‐明明下決心時平靜如水，真到了實幹的第一步，忐忑和茫然又升上心頭。

還是將生先反應過來的，&ldo;誰先拿到畢業證誰優先躺0一年。&rdo;被賀薔擰了下胳膊後，將生更得意，&ldo;八成是我先。&rdo;理由很充分：她這幾年吃魚多，腦子夠用。

可潘文秋起初以為這倆就是開開玩笑鬧著玩兒，畢竟將生頭上依然有債，&ldo;東茂&rdo;的房租每個月照付卻還不能營業，更別說得罪了四舅公，以後拿貨都有點尷尬。

賀薔卻說拿貨的事兒不著急，債務也不是還不完，再不濟還有她的存款兜底。她說這話時張愛華臉色僵了，無聲地糾正女兒，&ldo;誰的錢也不是大風吹來的，夫妻間說這話就算了，你們倆算什麼?&rdo;

賀薔面色還是風輕雲淡，&ldo;將生有數，我也有。&rdo;

太湖陽澄湖澱山湖，周圍都是水的地方還愁拿不到魚?攏共幾十萬的債，辛苦幾年也就還清了。將生如是對賀薔說，這些都是小事。要緊的是四鄰親友是怎麼看她們這一大家子，要不要出櫃?什麼範圍內出櫃?怎麼出櫃?趁著柏柏在院子裡玩兒，這些才得幾人好好商量。

潘文秋說不要出櫃，不考慮咱們幾個大人，也得考慮柏柏。張愛華難得和她保持一致，說老潘這話講得對。我們兩家搭夥過日子嘛，不要搞得太複雜，讓人家像看戲一樣地圍觀。

&ldo;是一家。&rdo;賀薔提醒她，她看向殺魚小妹，將生倒是咬著嘴唇猶豫起來。

潘文秋瞥女兒，&ldo;陳將生，你不是還想擺席吧?&rdo;張愛華心裡一驚，&ldo;將生，這個要三思啊。&rdo;

將生端起茶杯喝了口，&ldo;你們別有事沒事給我或者賀薔介紹男人，我就不出櫃，當然，對個別朋友還是能說的。&rdo;&ldo;個別朋友&rdo;她指舒窈，而且別以為她不知道這倆婦女打的主意：先湊合著，過不下去再說，沒準兒年後兩個人都去找了男人呢?

想起孫昉，將生再補充，&ldo;介紹女人也不行。&rdo;要是誰破壞我和賀薔的感情，我就去村委會借大喇叭，架在車頂繞村十圈：陳將生和賀薔才是一對兒，請親朋好友不要做無用功介紹物件。響徹天地。

潘文秋踢了女兒一腳，笑出了眼角褶子，&ldo;沒正經的。&rdo;可女兒的變化她看在眼裡，將生每天笑眯眯的，說話做事都沾了喜氣。生活的奔頭讓她性格越來越開朗，脾氣越來越柔和。還別說，賀薔有兩下子。

可是，賀薔經歷過男男女女，比起陳將生，她才是更可能出軌的那一位，別的不論，綠帽這事兒一直壓在潘愛華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