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動作比時悅認識的同學朋友都乖張得多,至少時悅沒見過哪個男生會在路邊隨便摘顆果子往嘴裡丟。
時悅點了點頭,回答得坦誠,「是財經的,但我沒用,所以要專業的李老師搭配不專業的我。」
「哧。」趙柏行哧了一聲,「別這麼說,時記者要是沒用的話,那其他新聞工作者可都要含淚自戕了。更何況,唐老研究這塊幾十年了,專業底蘊濃厚,隨口說幾句外行都聽不懂,也就我臉皮厚,什麼話都敢接了。」
時悅知道他在安慰自己,她雖然聽不懂專業詞彙,但也能在論述中聽出趙柏行言之有物,許多觀點不是空話。但她也不需要趙柏行安慰,畢竟她也確實不擅長財經領域,人還是貴在有自知之明的。
「今晚有安排?」趙柏行突然問。
今晚?時悅愣了下,才想起來今晚是跨年夜,點了點頭,「有。」
火苗倒映在男人瞳孔中,他看似隨意地問了句,「和同事?上次那個師兄?」
上次?
時悅反應過來他說的是上回流星雨時,他見到的陳星聞。
「對,是他,還有其他同事。」
趙柏行挑眉,舌尖抵著齒沿,依舊和善隨意的語氣,「在你家?」
屋子裡開著暖氣,時悅只穿件針織衫出來,在室外覺得冷了,彎下腰將手往火爐那兒湊,短上衣跟著一扯,露出一截雪白的腰出來。
「嗯,吃個飯。」時悅盯著火爐,沒有注意到身側人的目光。
趙柏行自認為自己算不上什麼紳士,很難做到對時悅心無雜念。
譬如此刻,他的目光就在那截纖細的腰肢上幽邃地黏著,又跟著風飄飄蕩蕩,落在時悅的後頸上。
她今天團了丸子頭,露出一截修長的脖頸,很細,彷彿他的右手虎口籠罩下去就能嚴絲合縫地握住。
趙柏行下意識動了下手指,突然覺得口乾舌燥,「你前兩天碰到唐易了?」
「嗯。」時悅也不知怎麼說,想起兩人那天的對話,關於唐易和她匯報他的行程這件事,哪兒哪兒都滲著怪水,於是就沒提,「他去你家拿東西?」
「拿了點東西。」
風大了點,火苗往兩人反方向歪,她看向趙柏行時,他的五官恢復了冷調,稜骨堅毅分明,看起來瘦了許多。
想來這半個月出差,這京苑老總也沒閒著,出來烤個火的功夫已經接了兩個電話。
時悅正心中暗道他辛苦,冷不防聽著耳旁又喃喃著續上,「主要是拿伺候人的道具什麼的,有的富太太口味要重些,喜歡玩點刺激的,我們也是不能拒絕,是吧?」
「……」
他是真的很熱衷於扮演好「牛郎」的角色。
時悅眉心抽抽,剋制住想從火堆裡拔出燒火棍抽他的衝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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煮好茶,兩人一前一後回屋。
阿姨正從廚房裡端出自己坐的小餅乾,唐教授招呼著時悅和趙柏行過去吃下午茶。這時才問到時悅怎麼稱呼。
「時悅,時間的時,愉悅的悅,您叫我小悅就好了。」
這是時悅從上了大學就使用的一套自我介紹說辭,簡潔明瞭。
可唐教授卻在聽過後流露出不一般的神情,他的面容總是恬淡且笑眯眯的,這時忽然抬起了眼皮,用上一種極為好奇的目光重新打量她。
時悅並未注意到唐教授打量的目光中,有幾分與趙柏行對視而上。
片刻,才再次拍了拍沙發,「坐。時記者年紀輕輕就很有抱負啊,久仰大名。小李,你們新聞行業後輩人才層出不窮,未來不怕行業沒落啦。不錯不錯。」
時悅被唐教授一句沒頭沒尾的「久仰大名」捧得一頭霧水,感覺自己就像只充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