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撫仙壩(第1/4 頁)
“她怎麼又要上船,要是我早ptSd了。”
薛英哲的派對傳到顧明朗耳朵裡,胡陶和鄺鋒也攔不住知道。自從藍海之後藺霜就誠懇表示自己想為巴塞洛繆多做一些。胡陶不喜歡過河拆橋,想到謝承運沒能立刻解決掉藺霜或許不會輕易放棄。與其讓藺霜一個人懵懵懂懂地猜測,不如拉進來保護。於是藺霜正式加入了小組。
現在左喬忙自己的事業,她們有陣子沒聯絡,聽到左喬要參加富二代的派對,藺霜只覺得她又在計劃些什麼。藺霜陷入深思,手機在桌上磕了一下,其餘三人的目光全聚集到了她身上。
“你說左喬到底想幹什麼啊?你這沒上船的人一提起這件事都後怕,她怎麼還能這麼心平氣和地赴約。這個姓薛得究竟給她灌了什麼迷魂湯?”
“嚷嚷什麼。這麼好奇你打個電話問問左喬。”
“或許真是迷魂湯左喬也會心甘情願地喝下去。”
胡陶此言一出,藺霜和鄺鋒齊刷刷看過去。薛家的手下殺了欒西,還派人跟蹤鄺鋒。薛德佑和張韜合夥販毒,這些事兒明晃晃擺在面前,左喬怎麼還能心安理得地和他們交朋友嗎?
“我是不相信左喬會背叛咱們。”
“哈哈哈——”
胡陶本來都打算把這事兒揭過去談謝承運了,聽見鄺鋒嘟嘟囔囔這一句不自主笑出了聲。
“怎麼了?難不成你要說我們和左喬從來就是兩條路上的人?”
“是一條路。”胡陶看了眼顧明朗,後者揣著兜一言不發,“但這條路有長有短。左喬和薛家做生意並不是要和他們同流合汙。”
“我也不是說她會作奸犯科。只是這樣的話我們不是越來越遠嗎?”
藺霜驀地抬起頭,看著胡陶的眼睛亮晶晶的,胡陶好像知道藺霜的眼神在傳達什麼。她在求證,一個未曾討論卻心照不宣的問題。他點點頭,藺霜臉上露出舒心和釋然的神情,與一旁執著的鄺鋒打起了擂臺賽。
藺霜雖然單純但很聰明,危急關頭她會為朋友兩肋插刀也願意沉著冷靜。比起他們——胡陶自認無論是自己還是顧明朗、鄺鋒和藺霜就目前來說只是一條船上的泛泛之交。藺霜對左喬的信任是毋庸置疑的,左喬寧願和勾羽在一起也不拉攏藺霜的原因,不就印證了這句“越遠越好”嗎?
大概終有一日要告別。
“左喬是我們的朋友, 但首先她也是個成年人。”胡陶咳了一聲,打斷了鄺鋒的嘰嘰喳喳,“如果我們已經為她所經歷的一切慘劇打抱不平心疼不已,以她的性格絕對不會當做無事發生。與其為睚眥擔心不如先想想懸在藺霜頭上的那把刀。”
告別,說的也是再見。
晚上六點左右,薛英哲說車子已經往橋舒雲臺去了。左喬敲敲衣帽間的門,勾羽嗯了一聲,大概在塗口紅。
“怎麼樣夠張揚嗎?”
勾羽開啟門,一身殷紅的裙子,布料柔軟垂墜感極佳。線條銜接流暢,珍珠鑲金的首飾點綴在空白裸露出來的脖頸和手腕。貓眼煙燻,口紅是飽和度低一些的深豆沙紅色。她朝左喬眨了眨眼踩著六厘米細跟轉了一圈,左喬卻皺了下眉頭。
勾羽雙手叉腰,剛想批評左喬不要再糾結一對耳環的事兒了,左喬卻轉身到身後的櫃子上找東西。勾羽就順便把左喬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一身白衣,無論是闊腿褲還是極端挺括的交領西裝都鋒利得可以把人割傷。頭髮又變回了一貫的髮髻,鑲嵌青金石的白玉冠,坐在髮髻上端,一根極細的同色簪子橫貫其中。
“還差點兒什麼?我覺得已經很裝了。”
左喬走回來,小幅度地搖頭,手裡拿著一瓶香水遞給勾羽。勾羽接過在身上噴了兩下,左喬才衝自己隨意噴了兩三下終於滿意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