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我鋪好床,嫉妒地看了他一會兒,他還是左擁右抱,絲毫沒有要睡的意思,我只好對那些姑娘們說:“我先睡了,奶在這個恆溫器裡,等會兒他餓了你們就喂他……”
“好!好!”那些姑娘們一口答應,我就懨懨地睡了。
新的一天來臨了,這是我作為單身母親的第一個早晨,我睜開眼,腦海裡湧起的第一個念頭就是:我兒子在哪兒呢?
伸手一摸,他就在我身旁睡著,我鬆了一口氣,仔細觀察了他嘴邊的殘留的各類食物殘渣,估計昨晚上伙食還不錯。
於是我穿好衣服,坐在他身邊等他醒來,順便把手機開啟,剛一開機,電話就劈頭蓋腦地打進來,都是找我的,讓我趕緊回家。
“我幹嗎回家啊!”我氣呼呼地反問他們,“我不想再見到他了!我要和蘑菇獨自過!”
結果朋友說:“你不想見到他也不能把他交給我們啊?你老公從昨晚就跑來賴在我們家,到現在也沒有睡覺,也不讓我們睡覺!這可怎麼行!”
“……”我沒有作聲。
“不管怎麼樣,你趕緊過來把你老公帶走!不然我們可不收留他!又不是我老公!我們憑什麼收留他!”
“對!憑什麼!”我突然聽見亮子的聲音在遠處附和,憤憤不平的樣子。
現在這兩個男人就躺在我身邊,一左一右,一大一小,他們都睡熟了,但不知為什麼,他們同時伸出一隻手緊緊捏著我,好像怕我要跑了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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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關於婚姻的透明思考
今天亮子破天荒同意和我一起去新天地,讓我受寵若驚,他向來是厭惡那個虛偽的地方的。
我們坐在TMSK(透明思考)的琉璃吧裡,亮子去廁所。我捏著一杯“揶林飄香”坐在那裡發呆。
TMSK像個夢境,很熟悉但又陌生。因為曾幾何時,我差不多天天泡在這裡。
我熟悉這裡每一片琉璃,熟悉楊惠珊的生平,甚至她每一個時期的作品。我坐過這裡每一個位置,我喜歡坐在她打造的這個黑暗輝煌、鋪天蓋地的琉璃世界裡喝東西,如果有老外來,我便會帶他們來這兒,他們會說:“God!中國的酒吧都是這樣的嗎!”從此便收斂了自以為是的氣焰。
亮子來了,他開啟酒單,先“哇”了一聲,說這裡的酒好貴啊!又掰開手指算了算,說算上這裡的裝修費用和房租,再把10%的服務費打進酒價中,還算可以。就高高興興地喝了。
我一直在邊上溫柔地注視他,他真是一個完全踩在實地上的人啊!
而我呢?我有多久沒有來這裡了?我都想不起來了。
曾幾何時,我是個走路都要飄起來的女孩。臉色蒼白,憤世嫉俗。
我受不了沒有背景音樂的餐廳,受不了有煙火氣的食物。最愛是日本料理,我可以把一本“海之興”或“大漁”的選單倒背如流,為之每個月都要花去我一半的工資,而我毫不在意。
因為天天吃生魚片,以至有一段時間,我的腸胃無法接受煎炒過的食物,一吃,便要嘔吐。
我不能忍受沒有鮮花,沒有薰香的日子,我的屋子裡曾裝滿了各種各樣脆弱的、容易打碎的東西。
我曾在一個法國品牌的芳香精油櫃檯前站了一會兒等人,櫃檯小姐熱情地讓我買她們的一味快樂鼠尾草精油,說是可以減肥,我聞了一下就說這不是鼠尾草而是尤加利,如果要減肥最好加上霍香和檸檬一起用。
是的,我的鼻子可以分辨得出幾十種不同的芳香精油,以及這些芳香精油究竟是純正的還是新增了人工香料,甚至我可以聞出任何一種化妝品裡有沒有人工新增劑。
我的面板碰到任何一種人工香料都會敏感,所以我一直用純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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