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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朋友不就是用來使喚的嗎？這是你的權利，用的時候不必太客氣。&rdo;

他還要再說，江承莫那邊已經聽到了車子啟動的聲音。接著後座的車窗緩緩降了下來，夜色中的燈光半明半寐地投在他的臉上，似乎有種因為模糊而異乎尋常的英俊。江承莫隱約像是在抿著唇，眉頭微微蹙起，連眼角彷彿都在微挑，宋小西瞥過去一眼，只好匆匆與李唯燁道了聲再見，抓住手袋迅速溜了過去。

江承莫自打宋小西進了車子就沒再說一句話，腰後墊著軟墊閉目養神。宋小西隱約能感覺他的怒意，但又不知他的不悅從何而來。他的心思一向深沉得如同黑洞，又穿得七竅八孔，她只好挑些不痛不癢的話題逗弄他。然而江承莫似乎左耳進右耳出，車子連著過了三個紅綠燈，宋小西連著講了五個笑話，他一聲不吭，微微仰著頭靠在背椅上，露出下頜好看的線條，閉著眼連微蹙的眉心都沒動一下。

宋小西側著身，單手握拳撐著太陽穴，無奈地看著他：&ldo;你對今天晚上的感想就是一言不發？&rdo;

這次頓了兩秒鐘，江承莫雖然還是沒睜開眼，卻終於漫不經心開了口：&ldo;你看上李唯燁哪一點了？溫柔體貼？謙遜有禮？&rdo;

&ldo;喲，&rdo;宋小西拿抱枕擠著他，調侃說，&ldo;原來江氏字典裡也會有溫柔體貼謙遜有禮這兩個詞啊？&rdo;

江承莫對她的話茬冷冷地嗤了一聲，彷彿一瞬間周身散發的寒氣更強了。

&ldo;你如果想問我的感想，那確實是四個字，我不同意。&rdo;

他語氣果斷而堅決，聽起來像是毫無商量餘地。宋小西的笑容統統收了起來，臉色一板：&ldo;你為什麼不同意？&rdo;

&ldo;我為什麼要同意？&rdo;

&ldo;你自己都說他溫柔體貼謙遜有禮了，這回他是哪個缺點讓你看不順眼了？&rdo;

江承莫驀地睜開眼睛，眸光一掃，在昏暗中似乎也同樣鋒銳如刀，沉聲說：&ldo;溫柔體貼謙遜有禮算得上老幾？你對他知道多少？我今天和他說的那些話，如果我不問，你覺得你什麼時候才會知道？&rdo;

第 十六 章

江承莫雖然平時總是繃著臉，真正發火的次數卻極少。宋小西見過最近一次他這樣對她說話還是在好幾年前，現在他的聲音一下子冷了好幾個調，她連脖子都不由自主地縮了縮。

宋小西已經無暇去想他緣何會如此動怒，她的腦子正在緊急回憶上一回類似情況發生的時候她是怎麼在他的怒火下解脫的。而江承莫的話好像還沒說完：&ldo;你現在是不是覺得你翅膀硬了，能飛了？讀了幾本心理學就以為能憑直覺單獨行動了？你以為你是透視眼內窺鏡，江湖百曉生？蘭陵笑笑生還差不多。&rdo;

宋小西小心翼翼地挪後幾公分，輕聲說：&ldo;你這回是不是又要預言我倆交往的時限？&rdo;

江承莫瞟她一眼，冷冷地開口：&ldo;你如果真的決定跟他繼續交往下去，那你們兩個分手之前就別來找我。&rdo;

宋小西猛地瞪大眼，正要拽住他的衣袖，他已經預先一秒輕飄飄躲開，隨後敲敲車窗，重新閉上眼，慢聲說：&ldo;你到了。&rdo;

宋小西回到家，蜜莉正蜷成一團趴在沙發上睡覺。宋小西扔開手袋，一下子盤腿坐在地毯上，順手把它抱過去，一言不發地給它順毛。

過了半晌她開始擰著眉毛自言自語：&ldo;你說，江承莫幹什麼發那麼大火？連那麼重的話都說出來了，他被牛鬼蛇神附身了？李唯燁有哪裡不好他都不肯說清楚，就讓我和人家分手，憑什麼呢？難道我真要被他沒道理就牽著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