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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涯無顏看了一眼陸季棠,欲言又止。
陸季棠以為添寶的病有什麼問題,大襖都沒披直接走了出來,待走近了才低聲開口,不敢叫添寶聽見。
「涯神醫,可是添寶的病……」
「哦,不是的,不是的,只是……只是皇后娘娘面色不虞,要不最近還是……收斂一點。」
至於收斂什麼,陸季棠心裡自然都清楚,但清楚歸清楚,這事也不歸他管……
「多謝涯神醫提醒。」
陸季棠和涯無顏兩個人都鬧了個大紅臉,也不敢對視,一個去偏殿治病,一個哆哆嗦嗦回了屋裡,坐在火爐跟前就不起來了。
看著火爐裡跳動的火舌,陸季棠又想起他剛剛去到滸洲那年,邊疆條件辛苦,只有軍營裡頭才有朝廷運送的火炭,而他們罪隸們,是沒資格點火爐的。
罪隸營什麼都幹,淘衣做飯砍柴,第一個寒冬,陸季棠的雙手就生了凍瘡,那凍瘡從一個銅板大小,蔓延到整隻手上,春季裡結疤,下個冬季又生。
今年還沒來得及生凍瘡,就是這身體……
給添寶施過針,涯無顏前來道別,陸季棠雖然笑著,但臉色太過蒼白,讓人有些擔心。
「皇后娘娘,方便的話,我給你診個脈吧,你現在的樣子實在不好。」
陸季棠一愣,笑著揮揮手,「沒什麼大事,前年落下的病根罷了,年年都來,習慣了。」
涯無顏堅持要給陸季棠診脈,陸季棠拗不過他,只好把手腕伸出去。
涯無顏中指食指按在那玉腕上,按了大約有一盞茶的功夫才剛開手,那皺著的眉頭卻一直沒有放下來過。
「失禮了。」涯無顏說著,雙指併攏又向陸季棠頸間探去。
「皇后娘娘,你的肺疾年年復發,跟邊疆嚴寒有很大關係,現在天氣愈發寒冷,如果沒事的話,儘量不要外出。」
「肺要養,平日裡離火爐也不要太近,以免吸入煙氣,還有就是皇后娘娘思慮不要太重,凡事看得開才好……」
不診脈還不知道,這一診脈,涯無顏發現陸季棠身上毛病不少,肺氣不足,面色蒼白,胃不能沾酒,大概是前幾年思慮太多,記憶力下降不說,人也喜歡走神發呆。
而且他總覺得,陸季棠應當是生過什麼大病,又或者是受過什麼大傷,身體一下子傷透了,到現在都沒緩過來。
陸季棠笑笑:「我曉得了,現在不會了。」
「那我給皇后娘娘開張藥方,你堅持每天煎服,還有就是,儘量不要再進行劇烈的房事了,你的身子本就沒有好完全,若是再這樣下去,怕是會……」
涯無顏沒有繼續往下說,陸季棠也知道他的意思,要是再繼續折騰下去,他可能就時日無多了。
但這事真不歸他管。
陸季棠轉頭看了看一旁聽得認認真真的小喜子,問道:「你都聽清楚了?」
「???」小喜子結結巴巴,「啊?啊……奴才都聽清楚了。」
陸季棠點點頭:「那就好。」然後起身送涯無顏出去。
「涯神醫說的我都記下了,你放心。」
涯無顏拱手道別,沒敢讓陸季棠出屋,「那皇后娘娘,我明日再來給太子殿下施針。」
作者有話說:
李雲狗:我說大蛇你說要!
「大蛇!」
「滾!」
第6章 桃花珍珠
吃過晚膳,剛照顧添寶睡下,李雲諫就走了進來。
陸季棠坐在火爐旁喝茶,見李雲諫來了,咳嗽了一聲,給小喜子使了個眼色。
小喜子哭喪著臉,把今兒下午涯無顏囑咐的事說了一遍。
李雲諫本來高高興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