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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都戴著 3d 眼鏡,唐棠只知道他是在看著自己,並不知道他到底在看哪裡,也慶幸這 3d 眼鏡能夠掩飾她一直在注視著他嘴唇的事實。
大螢幕忽明忽亮,阿輝的臉也隱匿在這明明滅滅的環境中,讓她有些看不清他的五官。
「怎麼了?」他低聲問她。
「我不愛看血腥的場面。」
阿輝問:「那我們要出去嗎?」
唐棠又說:「可是我想看結局。」
阿輝看著她扭捏又糾結的模樣,問:「那就繼續看?」
唐棠輕輕嗯了一聲後,往他身上湊,她在昏暗中找到他的耳朵,見他沒躲,便得寸進尺,靠得更近。
「如果出現那種很血腥的場面,我能往你懷裡躲嗎?」
是在詢問,但話裡撒嬌的意味明顯。
阿輝微頓,側了眸子,因為兩人靠得過近,所以他的餘光只能瞥見她小巧的鼻子和飽滿的嘴唇。
她說完這話,還緊張地舔了舔唇。
其實在如此昏暗的環境中,阿輝是很難看清那些細節的,可好死不死,那一刻熒幕突然大亮,似乎是電影裡有人投了顆炸彈,乍亮的光芒點亮了整個電影廳。
於是阿輝看清了她的伸出又收回的舌尖。
不知是不是錯覺,他竟覺得那舌尖堪堪就要碰到他臉頰。
突然出現些奇怪的感覺,像是缺氧,又惹人心快,呼吸也一下紊亂。
他將在嘴邊的那句疑惑的「你不能閉眼睛嗎?」吞入肚裡。
最後他說出口的是:「可以。」
18這裡也像貓
說完,他將橫亙在他們座椅之間的扶手抬了上去,方便唐棠動作。
唐棠則是在昏暗的環境中悄悄勾起了嘴角。
詭計得逞,開心死了。
之後的一個小時,只要大熒幕裡出現一點風吹草動,唐棠就會「嬌弱弱」地躲到阿輝的懷裡。半張臉貼著阿輝的胸膛,另外半張臉又用手掌擋住,一定要將自己遮得嚴嚴實實,絕不看到一點血腥的場面。
說實話,阿輝後半場幾乎沒看進去。
唐棠就像脫兔,在他胸前和椅子上來來回回地竄動,甚至很多時候,她都是在自己嚇自己——好幾次她撲到他胸口的時候,熒幕上並沒有出現什麼大尺度的畫面。
他放在另一側扶手上的手掌捏緊鬆開好幾次。
終於,在電影結束前的二十分鐘,他再忍不住,伸手握住唐棠的右肩,用了點力氣將她壓住扣在他的胸膛前。
懷中的脫兔被迫停止動作。
阿輝聽到她的呼吸聲,輕輕的,但是頻率明顯變急了。她的身體也僵住。
阿輝說:「別亂動了。」
「不敢看的話就側頭。」不用再那樣來來回回,起起坐坐了。
懷中的唐棠輕輕「嗯」了一聲,沒再說話。
見頭頂沒了聲音之後,唐棠眨了好幾下眼睛,抿唇調整自己的呼吸,但心臟依舊不受控制地直跳。
就這樣在他的胸口僵了一會兒後,唐棠便覺得身體有些撐不住了,痠麻的感覺從腰椎尾蔓延——
剛才,擔心自己的動作看起來過於彆扭,不夠漂亮優雅,她便一直緊繃著自己的身體,也不敢變化動作。
她在思考著自己該在什麼樣的時機變換動作。
抬頭看阿輝,見他正著身板,像是看電影看得入迷,她也不好意思打斷他,只能又安靜地低下頭。
而阿輝則是在她低頭的下一秒,垂眸看她。
胸前的女孩兒姿勢彆扭,脖頸連著脊椎繃得緊緊,苦苦支撐隨時都要崩裂的模樣。
阿輝突然想起他家樓下的一隻野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