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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才沒喝多少,都讓文浩搶去了。可惜可惜,上好的酒下了他的肚子都全成了醋。”
我哈哈大笑起來,一沒留神給蕭暄抓住手腕拽了過去,略一轉身掙扎就被他從後抱住。帶著酒香的氣息將我籠罩,溫暖的胸膛溫柔包容著我,我將頭靠在他胸前,聽到他微微急促的心跳。
“月亮真圓啊。”我仰頭望天,“人圓月也圓。”
蕭暄低頭在我額角吻了吻,沒有說話。
“終於滿十六歲了。”我感嘆,“都說忙碌的時間過得快,可是我卻覺得這一年好漫長。”
“是嗎?”蕭暄把頭埋在我的肩窩裡,嗅著什麼,“我卻覺得時間過得真快。想想第一次見你時,你還要拿花盆砸我呢。”
我沒聽出他話裡的不對,沉浸在回憶裡:“我那時以為你是採花賊嘛,誰叫你半夜翻牆的?”
蕭暄很不服氣:“我長這樣,還用專門去採花嗎?”
“是是。”我立刻道,“我這不就送上門來了。”
“你是送上門來的嗎?”蕭暄還不滿,“我花了多少心思,你一直笨得像頭豬,成天只知道念著你的宋先生。”
他這麼一說,我道想起一個問題:“現在子敬對雲香那態度,你怎麼看?”
蕭暄聳聳肩:“我能知道什麼?我同子敬雖為友數載,但他在私事上極其低調,我也不瞭解他在這方面的想法。怎麼,你擔心雲香?”
“是啊。雲香還比我小點呢,十六都還沒到,那麼單純的一個孩子。我把她帶出來經風雨見世面,但是她在感情方面,天真執著得很。子敬的確不錯,雲香一直都仰慕他,可是若真的有什麼發展……我絕對不是看不起雲香的意思,我只是覺得,他們倆似乎不大合適。”
蕭暄笑著摟緊我:“旁人看我們倆也不大合適啊。”
“是啊。”我擰了他一把,“我大好清白一女青年有才有貌有嫁妝幹嘛跟著你個反政府武裝分子混?”
蕭暄佯怒咬了我耳朵一口:“你這張嘴巴最討厭!”
蕭暄眼色驟然加深,已低下頭來吻住我的唇。
梔子花已經開了,空氣裡漂浮著一縷縷清香,蕭暄的熱情源源不斷地傳遞過來,他的嘴唇帶著電流一般讓我感覺陣陣酥麻,本來就激盪的感情逐漸加溫,混身發熱,開始暈旋。最後終於忍不住從喉嚨深處輕輕呻吟了一聲,抬手摟住他的脖子。
蕭暄卻猛地抬起頭,手臂一收將我霸道地按在懷裡牢牢抱住。我感覺到他清晰急促又火熱的呼吸拂過我的頭髮。他渾身都緊緊繃住,猶如一張拉滿弦的弓,卻只是抱住我一動不動。
“為什麼?”我不禁開口問。
蕭暄激動之下的聲音顯得特別醇和動聽:“對你不公平。”
我抬頭問:“那怎麼又是對我公平呢?”
蕭暄很是認真地說:“等我到了京城,再風風光光地娶你過門。”
顯然對於女人來說,婚姻是一張上床許可證。東齊律法裡未婚男女做那個啥,是要算做姦淫罪的。蕭暄起兵謀反顯然並不是打算做一個遵紀守法的好公民,但是他是一個傳統的男人,還是一個認真對待我的男人。所以他堅持認為給了我名分後我倆再攜手上牙床比較按部就班符合社會規律。
我對此沒有異議,還很高興。我認為愛和性就相輔相生的,缺一不可,柏拉圖式愛情口頭說說可以,要實踐就儘可免了。享受性愛沒有什麼可恥,可是性愛的歡娛畢竟是建立在社會道德觀念上的。不要說自己藐視世俗不予苟同,那就該隱居去深山老林裡。既然腳踏實地地生活在這世界裡,那就要順應潮流適當遵守這個世界的規則。
我現在是在封建社會,女人是徹底的弱者,即使生得花容月貌才高八斗嫁妝五十車,依舊只是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