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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樣,我一定要救他,我一定要救他。”她含著淚水用絕望的眼神看著我,卻用堅定的語氣對我說。
“好月。”司徒彥卿吃力翻過身,爬到好月的跟前,然後頭一歪倒在了好月的腿上,可是好月卻累得差點連挪手去拉他的手的力氣都沒有了。
“你不要再為了我傷害你自己了。”
“為……為什麼?我不能為了你傷害我自己嗎?”司徒彥卿突然間流淚了,抽泣著,努力控制著,眼淚卻還是沒能聽他的使喚,我知道他無言以對,我知道,所以他定住了好月的身體,用僅剩的一點靈力。
“不要,彥卿,你不要丟下我,不要。”好月哭了,又一次流淚,一滴順著臉頰滑過嘴角在半空中逗留,最後落到司徒彥卿的臉頰,再順著他的臉頰滑到了他的嘴角,一滴淚在兩個人的臉上刻下了淚痕。
“好月,你知道嗎?遇到你是我司徒彥卿這……這輩子最幸運的事,我感謝老天爺讓你出現在我的生命裡,能讓你……讓你陪我走過我生命裡最美好的歲月,好月,你知……道嗎?呃——”司徒彥卿突然間吐了一灘血,身體捲縮成一團痛苦地叫起來,像是有什麼在他身體里拉扯著他的心臟似的,他抽搐著,卻死死抓住好月的手不放開,扯著嗓子喊起來,
“好月,呃——,好月,不要走,不要走,飛羽,飛羽……你在哪兒?好月,好月……”
“好,我不走,我在這兒,我是好月,我是飛羽,我一直……我一直都在這兒……我一直都在……一直……”好月哽咽著,想要好好說話,也想像司徒彥卿那樣大聲地回應他,可是她喊不出來,她的哭泣佔據了她全部的言語,她在淚水和哽咽中再也說不出話來,就那樣看著司徒彥卿喊著,喊著,然後閉眼,離去。那樣的淚人哪裡才有啊!能哭到不聞聲只見淚。
山林裡好安靜啊!今天怎麼沒下雨呢?怎麼沒有雷聲呢?怎麼沒有鳥兒唱歌,溪水奏樂呢?曾經的山盟海誓就在那裡,誰也沒有改變過,誰也沒有忘記過,但是全部都已經變了,變得不再與山與海有關係,因為他不在了,所有的一切像是被誰重新置辦了似的,什麼都不對勁,現在周圍的一切從原來的她和他變成了她和周圍的一切。
時間飛跑著,而有一瞬間我們卻因為某人停止了,然後再跟著時間飛跑,即使落後也由不得我們停下。我真的好想說留不住的就算了,留下的繼續折騰,但是事實不是這樣的,我們都希望時間能再等等,再等等,結果希望到貪心想讓時間停止。
“好月,我們該走了。”她輕輕地撫著他的臉搖了搖頭。
三天。
“好月,我們該走了。”她緊緊地握著他的手搖了搖頭。
七天。
“好月,我們該走了。”她俯下身子深深地吻了他,那麼長那麼久,彷彿要把自己對他的不捨全部都傳達給他,直到讓他知道為止,讓他明白為止,眼淚從她毫不動容地眼角滑落,這算不算為他流的最後一滴淚?吻畢。她把他放下,站起身,走到好君的面前,輕撫了他的臉。
“我施了咒,我們回來前他是不會醒過來的。”
“回來?”好月輕聲問,那聲音裡充滿了對這個世界的恨,這是第一次,我感覺好月的心缺了一塊,是讓人挖走的。
“至少在我們死之前。”我突然間很想扇自己的巴掌,如果我們死了,這小子還活得了嗎?好月站起來,看了司徒彥卿一眼,然後別過頭看著遠方,徑直走去,司徒彥卿的屍身也漸漸被冰凍起來,我施了咒再設下一道結界,保護著這兩個男人,然後跟著好月去了。
斷魂崖。幽怨之林。火琀墓。
曾經的我們是一行人,而現在的我們變成了我跟主人,那個幽怨之林早在這漫天的瘴氣中再次變得茂盛,甚至有過之而無不及,這就是那妖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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