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權書函坐在座位上清晰的聽到他們議論,突然很有興致的看向本該屬於她的位置少了那抹身影,也有些不習慣,他,當年好似也驚訝過初見棲悅的樣子。
他,捫心自問,棲悅是怎麼和九炎落好上的?
好像是餘韻被趕走之後,九炎落又會看人臉色,便對章棲悅言聽計從,成了唯一的皇子伴讀,可,這說的過去嗎?以前九炎落就沒討好過章棲悅?
不見得,可為什麼餘韻走後就成功了?權書函看著九炎落孤零零的坐在座位上,移開目光,不再深想……
玄天機最近很想笑,桌上總莫名其妙的多出一臺硯,此刻看著桌上又多出來的一臺,不對是三臺,然後看向自家伴讀。
玄伴讀發現出了錯,趕緊拿下去,前面突然少了順手牽羊的人他還有點不習慣。
玄天機看著他收好,才看向前面保持一個姿勢兩個時辰的九炎落。
玄天機覺得此刻幾乎能揣測到九炎落所有心思,兩人出身差不多,想九炎落在想什麼不算太吃力。
九炎落現在沒上課也發呆心裡一定很亂,可他也只是坐著沒有做出出格的事,說明此人自制力很好,與自己最親近的人離開了,一無所靠的他還能平靜的上課,就不是能被人隨便拿捏的弱智之流。
真期待他趕緊被扶上來,給無聊的生活增加些樂趣,到時候一定炫彩無比、亮瞎那些人的野心。
九炎落非常低落,比所有人想象的嚴重,晚上睡不著,早上不知道幹什麼,明明看到了人卻好像都進不了腦子,悅姐姐走了,以後他都看不見了,從茫然到恐懼,現在他都不敢挪地方,因為踏出去也沒有目標。
他這些天很安靜,除了上課就是臨悅姐姐的字帖,使勁著墨,又怕沾染了墨跡,那天他把墨汁藏在了馬鞍下面,拿出來有點劃傷,他修復了一番才光潔如新,上面有悅姐姐為他寫的字,只寫給他一個人的呢?
九炎落拍拍,臉上有些孩子氣。
又是一天傍晚,九炎落垂著頭,眼睛迷茫的回南小院。
小李子已在門外焦急的東張西望,殿下的身影剛出現,小李子不顧頭上的傷,急忙向主子跑去:“殿下!殿下不好!殿下!慎刑司的人說錦榕拿錯了絲線,被尚衣局的人告到了慎刑司,慎刑司一個時辰前把人帶走了!求殿下看在錦榕服侍殿下一場的份上救救錦榕。”
說著噗通跪了下去:“殿下,求您了,小李子求您!錦榕已經被帶走一個使臣。”說著咚咚開始磕頭:“殿下!您趕緊的想想辦法。”
九炎落被扯住衣角,突然之間清醒了,他打起精神滿滿的看向小李子,看著小李子額頭上的繃帶。
“殿下……”
九炎落蹲下身。
小李子見主子靠近,但眼神不對,嚇得瑟縮一下,可想到錦榕又趕緊磕頭:“殿下,您救救她吧!慎刑司來的人很可怕,她們什麼都沒問就收走了錦榕繡的所有東西,還說錦榕私帶東西入宮。”
小李子急切的道:“那些東西明明只是吃食,是被批准的,殿——”
小李子突然不敢再動。
九炎落的手照在小李子頭上,就那麼照著,不用力,彷彿在丈量小李子腦袋的大小。
小李子驚恐的看著殿下,才發現,殿下的眼睛是紅色的,恍然想起,殿下好幾夜沒有睡好,精神似乎不太好,而殿下精神不好了就容易犯病:“殿……殿下……”
九炎落丈量著圓圓的腦袋,白色的,可現在……
看著上面越加狼狽的痕跡,九炎落突然心裡非常不悅,彷彿自己的東西違背了自己的意志,讓其添上了他不喜歡的光彩,脫離了軌道,導致事事不如意、處處不開心。
九炎落突然輕飄飄的說了句:“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