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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從來沒想過自己有一天能低下頭顱和白檸說這樣的話,梗著脖子做出個表情。
白檸驟然聽到這話,以為是聽差了,回頭看向白子墨。
“啊?”
白子墨踩下油門嗖的一下就疾馳而去,連句話都沒落下。
白檸的劉海被吹得飛了起來,呼吸進去一口尾氣,皺眉。
這孩子是怎麼了?冒失。
白檸暫時在酒店住下,陌生的環境白檸失眠了,翻來覆去的在鬆軟的床上翻滾。差點是要壓到了受傷的手,白檸睡不著,她盤膝坐到窗前抱著被子蓋在頭頂。房間是在十八樓,俯視這個城市的夜空,閃爍的燈光點綴黑暗,令單調的黑色多了一份光彩。
白檸想,如果從這裡跳下去是會死的很乾脆吧?
探頭往下瞧去,黑暗無邊無際,白檸忍不住笑出了聲:“到底想什麼呢?活著多麼美好!”
白檸睡不著,凌晨三點,她覺得自己很累,可躺在床上卻沒有絲毫的睡意。眼皮很沉,卻無論如何都睡不著,滿心的煩躁。
她開啟了床頭的燈,從床邊的小冰箱裡翻出幾罐啤酒。左手笨拙的開啟,灌了一大口,好久沒喝啤酒苦澀味道順著喉嚨就滑到了胃裡。冰冷的刺激著胃粘膜,白檸打了個寒顫又接連喝了兩口。
白檸從三點喝到五點,天邊已經泛白。房間裡有六瓶啤酒和一瓶乾紅全被白檸喝進了胃裡,她胃裡暖洋洋的燒著,眯眼看向外面的世界。一束白色光芒漸漸突破了黑暗,白檸想去廁所,她站起來搖搖晃晃撇著腿往洗手間走,明明腦袋裡十分清楚自己在做什麼,可就是走不出一條直線。
“喂?”
好不容易衝到洗手間,白檸被迎面的鏡子嚇了一跳,後退兩步喝道:“什麼鬼?”
鏡子裡的自己面頰通紅,泛著不正常的紅暈,頭髮凌亂目光含著霧氣。
白檸還要細看,只覺得膀胱都要炸開了,才記得此行目的。
從馬桶上站起來,白檸腦袋才稍稍靈光一點。開啟水龍頭,聽著嘩嘩的水聲,白檸洗了手臉,才指著自己說道:“顧琛是你的仇人,別心軟,辦得到麼?”
聽不到回答,好長時間後,白檸嘿嘿笑了一聲:“我辦得到!”
是不是?辦得到!
白檸撇著腿走不成一條直線,歪歪扭扭的回去倒在床上就拉起被子蓋住了頭髮。
醉了,總該是能睡得著吧。
白檸確實是睡著了,再次醒來的時候外面天都黑了下來。昏昏沉沉的腦袋很長時間沒找到頭緒,白檸翻了個身仰躺在床上,這才覺出味道難聞來。
滿屋子的酒味,皺眉想要坐起來,頭疼欲裂。吸了一口氣,站起來去洗手間衝了把涼水澡,也不知道現在幾點了?白檸覺得自己是註定了今晚沒睡覺的福分。她明明感覺到自己確實是睡了過去,暈暈沉沉做了一個沒頭沒尾的夢,可是醒來天還沒有大亮。
折騰了一圈,白檸看向窗外,突然發現,天色比之剛才又黑了幾分。
眨巴下眼睛,跳過滿地的啤酒罐子去找自己的手機。
啤酒罐子倒在地上發出嘩啦一聲響,白檸最後從沙發的縫隙裡找到自己的白色手機。按了下,沒電自動關機。好傢伙,難怪白檸覺得今晚安寧呢。
從包裡翻出來充電器插上電,開機,時間跳出視線。
白檸怔住了,已經是晚上七點半。
再回頭,外面的天已經徹底黑了下去。
白檸拍了下腦袋,這才發現自己餓的手腳發虛。這失眠是治好了,睡了十幾個小時,倒整成了嗜睡症了。白檸揉著腦袋轉身進了洗手間,渾身是經過一夜發酵的酒味,實在難聞的很。白檸自嘲笑笑,她是喝成了臭男人,沒有一點形象。這模樣千萬不能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