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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太恨餘漾,恨對方能在大染缸一般的娛樂圈內保全自身,也恨對方的演技天賦,那是她一輩子也難以擁有的。
不過這些照片不止有孔寧一人,其餘的被卞梨碼去了臉,就連身子也被濃重的黑暗裹著,唯有劉長寬猙獰的臉暴露在光下。
卞梨掂起一張照片,亮在眾人面前,上邊劉局白花花的肉-體就像一條肥蟲在扭動,有人憋不住笑出來聲。
「是啊,討好你不失為往上爬的一條捷徑。可你最卑鄙的是,無論對方是否自願,你都有哄騙的成分存在。劉長寬,影片和錄影我已經吩咐人透過網路手段發散。不管哪個時代,總歸是這些新聞更容易奪人眼球。」
而臺裡隨後發布劉長寬職業生涯上的違規事件,會將所有事,連同不久前,新翻篇的餘漾被汙衊那事一起被推向高潮。
也許這還能為《天鵝》做一次全網皆知的免費宣傳,而吃劉長寬的「人血饅頭」,估計也沒人會譴責。
看客都還得跟著踩一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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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邊的動作都很快,於是劉長寬包養孔寧、劉長寬偷稅漏稅的訊息第二天就在網路上飛速擴散開來。
餘漾躺在病床上翻手機,一整瓶伏加特的酒精濃度足夠讓這人在醫院掛兩天水。
卞梨生氣有,當然心疼更多,可她居然就口不擇言地對著餘漾道:「劉長寬是個什麼玩意兒你不清楚?你把身體作爛他也不會答應!羊入虎口你懂不懂啊?」
「還是你覺得我很沒用?是,我是沒用,我就應該第一時間把訊息告訴你,第一時間採取手段。」
「餘漾你差點喝胃穿孔了啊你知道嗎!一年要進幾次醫院你才滿足?」
卞梨很重地摔了門,坐在走廊長椅上,抱著膝蓋,以一種自我庇護的姿勢蜷縮起來。
她生氣餘漾為什麼一清醒過來就是拿手機看訊息,這種怒火來的很沒緣由,很沒道理,卻又來勢洶洶擋也擋不住。
餘漾就一點都不在乎自己的身體狀況,一點也不在乎她擔心得快發瘋的情緒嗎?
走廊安靜,餘漾隔著道門也能聽見卞梨哭泣的聲音,她掙扎著一步步走到門前,手放在門把手上了卻又驀然思及什麼似的,放棄了。
卞梨兀自哭了會兒。
所幸情緒來的快去的也快,她胡亂抹掉臉上的淚,還是打算去裡面看著餘漾,以防對方會有什麼突發的狀況。
不料剛拉開門就和餘漾撞了滿懷,對方就跟張輕飄飄的紙似的,撞進懷裡都沒有力度,蒼白的臉上露出幾分很罕見的尷尬情緒。
卞梨從來沒和她發過這麼大的火,用這般重的語氣說過話。
餘漾聽在耳朵裡,卻感覺心口被砸了下,一種很重的力度,鈍悶的疼,卻像溺水喘不上氣。
「餘漾,我——」
卞梨吶吶開口,她不敢再說重話了。
「卞梨,」餘漾「噓」了聲,食指壓住卞梨的唇,另一隻手拉住卞梨的腕,面上扯出來一個虛弱的笑,「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了。」
刺鼻的消毒水味鑽入鼻腔,掩蓋掉餘漾身上熟悉的花香味。卞梨眼眶一紅,又要墜下淚來。
她好似也沒資格置氣,說到底,《天鵝》送審被攔下,也不就是因為她麼。
因為卞興海要打壓她麼。
卞梨低著腦袋,兩隻纖長的胳膊虛虛環住餘漾,都不敢用力。兩人抱在一塊,就傻愣愣地站在病房中央,紋絲不動。好半晌,因為單薄的病服,餘漾冷不丁打了個寒顫。
「冷嗎?我扶你去床上躺著?」少女眼眸稍抬,小心翼翼發問。
「嗯……」餘漾面色羞赧,扯了下不合身的病服,它罩在纖細的腰上,猶剩出一大塊空蕩,卞梨剛把胳膊環上餘漾後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