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婆婆親手調。教的,為人做事定然比我妥當。”
蒼嶙山直接指著二管家道:“那撥一個人給你,有事無事你都可以問過他再做,總不會出錯。”
杜青墨一味的抗拒,蒼嶙山難得的好心情也磨透了:“你左右都不肯,是不是算好了我的長子不會平安出生?”
杜青墨嚇得臉色一白:“你,你胡說什麼!”
蒼嶙山猛地扣住她的手腕:“要證明我沒有胡說,你就給我老老實實妥妥帖帖的照顧好她們母子。”
杜青墨一甩他的控制:“你何必逼我至此?是,我嫉妒她,嫉妒她得到過你的寵愛,也嫉妒她能夠懷上你的孩子,可是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害她,甚至於這幾個月相處下來,我都儘量的學著與她和平共處,我都做到如此地步你居然還懷疑我?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居然為了一個妾室來質問我?你將我置於何處?你要將我對你的心踩到何種地步?”
倒退了幾步,憋紅了臉怒視了老夫人一眼:“你們蒼家的媳婦太難做了,我要回孃家。”
說罷,飛快的跑了出去,也不管眾人的阻攔,直接喊人準備了馬車飛奔著走了。
屋裡的幾人面面相視,誰都沒有看見桑依依忐忑不安又希翼難耐的臉。
從那之後,各色補品和珍玩,金銀珠寶都流水似的滑入桑依依的院子,為此焦氏不知道扭斷了幾條帕子。她原本還固執的守在蒼嶙山的院子等著,可左右都等不了,半個月後終於搬回去了。
有了蒼家人對杜青墨的那番揣測,伍姑娘也不敢到處亂走,擠到焦氏一處,兩人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按照焦氏的說法:“生了長子又如何?一個青樓女子的兒子,就算是蒼家的種也沒法分得半分家產,沒落入賤籍算是好的了。”
伍姑娘糾正她:“桑姨娘已經脫了籍,是良人。”
焦氏啊呸了一陣:“她哪根骨頭寫著良人兩個字?告訴你,我們這種人啊,只要進了那個門一輩子就被門內的人給害了,被門外的人給玷汙了。清白是什麼,良善是什麼,母憑子貴這種事情說出去只會讓人笑話,笑她痴心妄想,也笑蒼家人沒種了。”
她急吼吼的說了大串,氣急攻心加上嫉妒發狂已經讓她嗓門越來越大,伍姑娘被有心人聽到,索性把窗子都關了,兩個人縮在榻上。
封鎖的屋子,黝暗的房間,只有彼此的呼吸聲在迴響。
焦氏突如其來的冷笑:“等著瞧吧,那個孩子生不下來,就算生下來了也活不長,活得長了也命不好,就算真的命好,倒得最後也是一場虛空。她桑依依是得不到半點好處。”
與其說她這是罵人,更不如說是詛咒,聽得人遍體生寒。
杜青墨回了孃家,嚇得杜夫人以為她又被打了罵了,直到看到人平安無事這才放了心,仔細問了緣由,就忍不住抹淚:“長子不是嫡子,你以後的日子如何過?”
杜青墨從未與孃親說過上輩子她的日子過得更加辛苦,安撫了半響之後,杜老爺回來。一個訊息靈通早已知曉,一個根本不願意再讓爹爹分心,只是相顧無言。
半夜,杜青墨熟練的摘下黑鴿子腿上的竹筒,把裡面的紙條移到燭光下準備翻看,裡面居然滾出了一顆紅色的藥丸。
紙條上依然永遠的兩個字:保胎。
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果然他是希望桑依依生下這個孩子,一個不屬於蒼嶙山的孩子,一個會繼承蒼家祖業的孩子。
蕭無慎,你到底與蒼家有多深的仇恨?
她把紙條移到燭火上,看著它一點點燃燒起來,即將化成灰燼,卻霍地聽到一個細微的響聲。循聲望去,不知何時,蕭無慎已經蹲在了窗臺上,單手捂著胸口,有什麼順著手心滴落下來。
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