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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綠萍放下刀:“有時候喜歡什麼,不一定都讓人看出來,是會放在心裡的。”
她抬起頭,看著院牆邊那棵高大的柿子樹:“江戰跟我說起過,在黃山的時候,你一淘氣,就愛逗他吃沒熟的果子。尤其是柿子,澀得要命,可他每次都傻傻地吃下去了。”
孟雪明白江綠萍的意思:“江姐姐,下次讓江戰哥哥秋天來,這柿子就熟了,也就甜了。”
江綠萍拍拍孟雪的腦袋:“傻妹妹,可能他再也不會來了。”
孟雪道:“那就姐姐來,讓姐姐給哥哥帶去。”
江綠萍笑了:“孟雪,你小小年紀,可真是個有主意的孩子。”
孟雪低頭捻著細長的手指,她的手因為經常蒔弄花草,並沒有一般女孩的細嫩,而是有點粗糙:“姐姐,人一生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長。有些人能做大事情,轟轟烈烈。可是孟雪從小身體不好,也不能像姐姐一樣能幹,就想著這一輩子有一件能讓小雪覺得幸福快樂的事情,就好了。”
江綠萍心中明白,孟雪指的這件事情,就是找一個自己真正如意中情的男子吧。而這個人,必定不是自己的弟弟江戰。
江綠萍摸摸孟雪的腦袋,又開始擦拭那把刀。
孟雪細聲細氣地說:“姐姐今天一定要贏啊,小雪給姐姐助威。”
江綠萍又笑了:“能贏蕭夢時?不要開玩笑了。只不過是切磋一下罷了。”
說著江綠萍在晴朗的藍天下挽了個刀花,手法迅速而優美。
孟雪看得很高興:“姐姐拿刀都這麼帥。”
江綠萍嘆一口氣:“哎,小雪。你哪知道在江湖上行走的不易,我要是有你這個好命,天天在花園裡弄花弄草,那我不知道多幸福呢。”
她倆正有一搭無一搭的說著,孟雨匆匆走進來,對江綠萍施禮:“姐姐借一步說話,孟雨還有事要叮囑。”
孟雪不滿地抗議:“連小雪也不讓聽?”
孟雨刮刮孟雪的鼻子:“大人的話嘛,你快讓可兒去採些花。一會兒蕭大人一家來了,擺到桌上去。”
孟雪撒嬌地說:“哥哥付錢了沒有啊,張嘴就要人家的花。”
孟雨一時哭笑不得,卻突然想起什麼:“對了,一會兒就要在這花園中對刀,你趕緊把你的花花草草整理整理,不然全都殉節了可別怪哥哥。”
孟雪一笑:“花嘛,秋天一到,不用做什麼,便都枯萎了,又去管它做什麼。”
孟雨和江綠萍面面相覷,心說這是什麼想法,古里古怪的。
孟雨將江綠萍叫到一邊:“江姐姐,一會兒你盡力誘他將刀砍到樹幹上。可能有點危險,我會在旁邊隨時保護你。”
江綠萍點頭:“明白,這是我來西玉州最重要的事情嘛。”
她突然芫爾一笑:“對啦,你付我多少錢?”
孟雨沒料到她這麼說,跳起來:“江姐姐,你跟小雪學壞了!”
此時,孟定國正跟應少言在茶豆架下的兩張竹椅上談天。
姑侄倆這個時刻,往往是最開心的時候。
應少言已經知道了自己將不會再拘在西玉州的訊息,非常高興,也很感激姑父。
孟定國卻聊起一個應少言沒有想到的話題:“你跟蕭夢時,曾經同在軍中效力,他是個怎麼樣的人呢?”
聽到孟定國問這個,應少言愣了一下。不過他對蕭夢時倒不陌生,況且他還是蕭點秀的哥哥。便說:“當年我們同樣操練軍中士兵,他訓練很嚴格,甚至有些狠吧。士兵要是連續同一個科目練不好,他就會用軍棍打他們,有時甚至一打就是一百軍棍,打得士兵哭爹喊娘。不過因為他帶兵嚴厲,所以訓出來計程車兵集團作戰能力也是很強的。而且聞鼓而進,鳴金而退,從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