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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轎,因路上車輛多,塵土飛揚,天氣又熱得厲害,與在若爾蓋穿大衣烤電爐的味道相比,已儼然兩個季節了。
至下午五時始到維古、魚巴渡,然後折向北去。本來再有一個多小時,即可趕到毛兒蓋森林工業管理局借宿,不意天上陰雲四合,突然大雨撲面而來,汽車輪胎也被釘子扎壞。小孫冒雨下車,後面一個輪子已完全凹了。等猛雨襲過,下車修輪子,楊科長說:“我個子小,我鑽到車底下吧!”說過就鑽到車下。但千斤頂老了,搖不上去,過去兩個車都不願借,第三輛車才勉強借給。到森林管理局天已經黑了。森工局一位新上臺的副書記趙××,是一位三十三歲的青年人,招待我們頗熱情,大家吃了一頓飽飯。拿來的白酒我們沒有喝。他們的班子已經調過了,一位書記三十七歲,一位三十九歲。
飯後閒談,伐木工人的生活頗為艱苦,冬天也住在山上,送飯上去也不會熱了。為了怕山上失火,抽菸要幾個人互相監督。他們的家屬多在農村,局領導也沒有帶家屬。我對著這些艱苦戰鬥的人們深抱敬意,但因工作關係無法訪問他們了。
夜裡,又下了一場大雨。
八月二十四日
今日飯後,向毛兒蓋前進。實際所謂毛兒蓋指的不止是一個寨子。這裡山谷稍微開闊一些,兩側山上當年都是原始森林。現因採伐過量並遭過森林火災,顯得稀疏了,有些已經禿光光的,幼林尚未長起來。兩山之間是毛兒蓋河,兩岸散著幾個寨子,據說當年只幾十戶人家,現在也才二百多戶。這裡住的都是藏族,兩層高的木製樓房,下面關牲畜,上層住人並設有經堂。屋外有小木梯可以到樓上去。
我們先到了區政府,負責人都出去了,有一位年輕的藏族鄉長先引我們到了索花。這裡有二三十戶人家,在一座高坡上,有一座喇嘛廟是原毛兒蓋會議的舊址。據說,毛兒蓋會議共開過兩次,其中一次是在這裡舉行的。原來的寺院當年住著國民黨軍一個營,被紅軍打垮後,國民黨守軍退走前將寺院燒了。現在在附近又修了一個更堂皇的經堂,我踏進去時,見有一百多和尚正在唸經,其中多數為二十多歲的青年人,披著袈裟,擊鼓唸經,一見我們進來唸得更歡了。幾位老喇嘛連忙在一處鋪了紅毯,佈置了水果糖果,沏了茶水歡迎我們。有一位喇嘛當年見過紅軍講了許多印象。其他人則講了經費不夠,要政府支援等意見。我們座談了一小時,才向他們告別。答應他們向有關方面反映。
我本來要他們找些六十多歲的老人座談,說這些人找不到了。只找到一個掉隊的老紅軍,在支部書記家裡的火塘邊談了談,他已完全是當地的農民,說不出多少情況了。
中午,我們在一個林場裡吃了飯,趙副書記陪我們,飯後又到鄉長的岳父家閒談。他岳父名閆先扼,是一九三三年參加的老紅軍,在雲南被飛機炸傷,到了草原掉了隊,流落在此當傭工,吃了很多苦頭。他談了不少當年情況。
毛兒蓋開的另一次會議,據張國燾回憶錄說在沙窩,但本地沒有一個寨子叫沙窩的。在回來的路上,我們找到叫阿登的一個寨子。有幾個藏民下來就在路邊與我們閒談。他們穿得很髒很破,也不講究就隨便坐在地上。有的對紅軍茫然不知,有的當年年紀很小都逃到山上去了,談不出多少東西。
這個鄉的鄉長,建議我們到一個叫雪洛的寨子去,因為寨子的名字雖不叫沙窩,但寨子上面的一片空地卻叫沙窩。從藏語來講,沙就是土的意思,窩就是青色,沙窩就是青色的土地。我一聽沙窩有了頭緒,就趕忙催說,就到那裡去吧,於是向溝裡繼續駛了幾公里,就看見一個寨子。鄉長叫我們下車,我們來到這個叫雪洛的寨子跟前。這座寨子向北面的溝裡一拐,靠著東面的山坡修築著,上面果然有一面緩緩的青色的山坡,據說這地名就叫沙窩。當年周圍山坡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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