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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假髮粘的不夠牢啊】
陳悅的尖叫喊到一半突然卡主,她和水鬼四目相接,不知道為什麼突然就被戳到了笑點,憋笑憋的好辛苦。
水鬼終於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麼,惱羞成怒般從水裡抓出一把黑不溜秋的東西甩向兩人,然後一頭扎回水底。
陸茸茸和陳悅的反應還算快,扶著牆閃身一躲就躲開了,等這黑黢黢的東西掉到地上,陸茸茸才覺得有點眼熟。
陳悅沒敢低頭看,確認沒有別的東西跳出來才鬆了口氣問:「這是什麼東西啊?」
「蟲子,假的。」陸茸茸言簡意賅地說:「咱們走吧。」
兩人很快也出去了,室外的自然光線迎面照來,讓人一時難以適應,眯著眼睛緩和了一陣。泥土和樹木的氣息撲面而來,當真給人一種重獲新生的感受。
真是沉浸式遊戲啊。
眾人剛剛感覺到一點美好的氣氛,緊接著就被洞裡撕心裂肺的慘叫打破了。
先出來的三人剛才已經聽了一次陳悅的尖叫,大抵猜到水底確實有東西,不過不是所有人都會被攻擊。
周寒饒有興趣地問:「你說這水鬼怎麼就挑你們欺負呢?」
言昭笑著說:「嚇唬膽大的沒反應也沒意思,他們當然專挑軟柿子捏。」
趙雙星的哀嚎聲一直持續到他離開山洞重見光明,眾人不過跟他分開了幾分鐘,他的形象已然是狼狽不堪,衣服全濕了,假髮套也被撤掉了。
姜吾意指了指他稀疏的頭頂,「你的頭髮……」
趙雙星急忙雙手抱頭,「水裡有東西,他跳起來就薅我頭髮!我假髮都被他拽走了!」
陳悅不厚道地笑了,「抱歉啊,剛才我們失手拽掉了水鬼的假髮,他應該是把這筆帳算到你頭上了!」
趙雙星憤然道:「我就不該讓你們走前面!」
嬉笑打鬧過後,周寒將話題拉回了正道:「我們這算通關了嗎?接下來去哪?導演也不來接一下?」
話音剛落,言昭忽然看見前方停著一駕沒有馬的馬車,他大聲道:「快看那邊!有輛馬車!它一定是來接我們回家的吧!」
周寒有些好笑地說:「要接也是接慕容王妃,我們幾個修王陵的工人怎麼可能有人接。」
話雖如此,六個人還是一起走了過去。姜吾意掀開車簾,就發現馬車是空的,裡面沒有人,倒是座椅上放著一封信。
「有封信。」他說著便將信取了出來,撕開了封口。
「來來來一起看看信上寫了什麼。」言昭頗有興致地伸長脖子。
周寒從姜吾意手裡接過信紙,字正腔圓且聲情並茂地讀道:「慕容公主,展信安,當你讀到這封信的時候,想必已經逃離了那個男人鑄造的牢籠。不知你是否記得,多年前某個元宵之夜,在南國京都的木蘭酒樓中,曾有一個少年與你競猜字謎,從你手中贏下一盞花燈。」
「八月,聽說兩國議和,南國公主將入燕國和親,嫁入東宮為太子妃,我心中有萬千欣喜,我期待著大婚之夜親口告訴你,就在那個元宵之夜,那個少年已付出今生唯一的心動,那個少年此刻正站在你面前。」
「我怎麼也沒有想到,那個男人是如此禽獸不如,他竟連兒媳都敢強娶,我怎能眼睜睜看著你被他侵佔,被他關入牢籠般的宮殿?我一定會救你出來,我的王后之位永遠為你而留。」
「公主,坐上這輛馬車吧,它會帶你走向新的世界,坐上它成為大燕新王的王后,我在等你。」
周寒讀完了整封信,眾人一時靜默。
姜吾意的右手悄然攥成拳,不動聲色地抿了一下唇,他張了張口,用嘶啞的聲音問:「公主,你還要回到燕宮嗎?」
陸茸茸垂下眼眸,掩飾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