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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何多餘的言語。
有一次不是他的生辰可是他也帶我去了那個地方,那一天是他母親下葬的日子,他整日蒼白著一張清雋的俊臉,薄唇勾著淡淡笑意,而眼裡藏著的卻是無限悲涼和深沉。
我知道他的不快樂,可我卻無法做些什麼,你看看,我顯得那樣無能,明知別人的哀傷卻無能為力,只因我不是他,所以不能感同身受。
那晚宇文睿的雙手比平常還要冰冷的多,他將我緊緊摟在懷中似要嵌進身體裡,面上卻是一片漠然。
我仍是安靜的側臉看他,不出聲言語也不準備打斷他的深思。突然間卻恍惚看他微微勾起薄唇,斜勾的眼角含笑,在銀色的月光下韻如韶華。我感覺他骨節分明的手指緩緩蒙上我的眼睛,接著便是他淡淡的附在耳邊發問:“阿藍,我是誰。”
他問:我是誰。
明明是含笑的眸子,明明是清淡的語氣,明明是熟悉到不行的歡樂臺詞,可是為什麼我只覺得心底一陣發空。
我反手撫上他的臉蓋住他的眼睛,憨憨笑道:“猜猜我是誰。”
宇文睿低笑了一聲,卻無任何溫度,“笨丫頭,明明是我先問的。”
我仍執著的問道:“表哥,我是誰。”
“阿藍。”他用額頭使勁蹭了蹭我的,冰涼的鼻尖也親暱的貼上,“可不就是阿藍。”
我伸手推開他的磨蹭,抓住他的手腕學著他的調子道:“表哥,可不就是表哥。”
我能感覺他的身子一下子緊繃,繼而便是以更大的力道將我摟進懷中,聲音似寒冰般冷徹,“說的好,猜的對,往後也給我記好了,要是哪天忘了,別怪我懲治你。”
我用頭大力的撞了下他的胸膛,故意忽略他了眼角可疑的微閃光澤。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他疑似落淚的舉動,而我也懷疑著,那是否也是他最後一次的脆弱。
罷罷罷,都是賀蓮臣昨天的舉動讓我聯想到了宇文狐狸,真是神飛來一筆,莫名其妙。
“公公,你醒了。”有人進門欣喜的叫道,陌生的臉龐和笑臉,“公公現在還有哪裡不舒服嗎?”
我想說,腸子似乎被絞的有些鬆了……全是眼淚啊我。
“瞧公公臉色虛弱的。”她殷勤的扶我靠在床上,“公公可真是好福氣,昨晚皇上可是守了你一夜,今早上早朝才走的人……”她似乎沒有覺得任何不妥,繼續道:“真是羨煞旁人啊。”
我敏感的察覺到她話裡的怪異,於是笑道:“承蒙皇上厚愛,真是幾輩子修來的福氣。”
“呵呵。”宮女眼中閃過深深的笑意,“可不是麼,只是在這宮裡,受寵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也未必就是件好事。”她笑容更甜,“公公,你說對嗎?”
我也意味深長的笑笑,“可是受寵,怎麼也比不受寵來的要好。這位姐姐,你說呢。”
她的臉色僵了下,接著若無其事的道:“公公剛醒來想必是餓了,奴婢這就去叫人送些東西過來。”
“有勞姐姐。”
她出門之後我才嗤笑了聲,食物中毒,我的身子哪來這麼嬌貴,現下看莫不是某人給我的一個警告。可是你警告我幹嘛,有本事你直接和BOSS對砍啊,揪著我這個路人甲有毛用。
正在這時有人匆忙從門外衝了進來,在我還沒反應過來之前就“咚”的一聲跪下,哭著喊道:“公公救命!”
我被喊的有些發愣,這演的又是哪一齣?我道:“這位姐姐請起,別折煞了我,這是怎麼了?”
“奴婢求公公了,救奴婢的妹妹一命!”那宮女連磕了好幾個響頭,眼睛紅腫滿是焦急,“奴婢一輩子都記得您的大恩大德!求公公了!”
我微微皺眉,“你妹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