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碗冷水撞去,一碗水都潑在他頭上,頭腦略覺清醒,叫道:“冷水,越多越好,快,快。”店夥又去倒了兩碗水,桑結倒在自己頭上,命店夥提了一大桶水來,救醒了眾喇嘛,那胖大喇嘛卻說什麼也不醒。待見他背心有血,檢視傷口,才知已死。六名喇嘛來不及放火燒店,騎上馬匹,大呼追來。
阿珂覺到那大手又摸到頸中之時,再也忍耐不住,叫道:“不要!”齊樂反手一掌。鄭克塽身在草堆之中,眼不見物,難以閃避,又吃了一記耳光,叫道:“不是我!”這兩聲一叫,蹤跡立被發覺,桑結叫道:“在這裡了!”一名喇嘛躍下馬來,奔到草堆旁見到鄭克塽的一隻腳露在外面,抓住他腳踝,將他拉出草堆,怕他反擊,隨手一甩,將他摔出數丈之外。那喇嘛又伸手入草堆掏摸。齊樂蜷縮成一團,這時草堆已被那喇嘛掀開,但見一隻大手伸進來亂抓,便將呼巴音的手掌塞入他手裡。那喇嘛摸到一隻手掌,當即使力向外一拉,只待將這人拉出草堆,跟著也是隨手一甩,哪料到這一拉竟拉了一個空。他使勁極大,只拉到一隻斷手,登時一跤坐倒。待看得清楚是一隻死人手掌進,只覺胸口氣血翻湧,說不出的難受。他所使的這一股力道,本擬從草堆中拉出一個人來,用力甩了出去。鄭克塽有一百三十斤,那喇嘛預擬第二個人重量相若,這一拉之力少說也有二百餘斤。何況這一次拉到的不是足踝,而是手掌,生怕使力不夠,反被對方拉入草堆,是以使勁力更是剛猛。哪知這一股大力竟用來拉一隻只有幾兩重的手掌,自是盡數回到了自身,直和受了二百餘斤的掌力重重一擊無異。
齊樂見他坐倒,大喜之下,將一大捆麥草拋到他臉上,那喇嘛伸手掠開,突然間胸口一痛,身子扭曲幾下,便即不動了,卻是齊樂乘著他目光為麥草所遮,急躍上前,挺匕首刺入他心口。她剛拔出匕首,只聽得身周有幾人以西藏話大聲呼喝,只得將匕首藏入衣袖,慢慢站起身來,一抬頭,便見桑結和餘下四名喇嘛站在麥田之中,離開草堆卻有三丈之遙。那喇嘛屍首上堆滿了麥杆,如何死法,桑結等並不知道,料想又是九難施展神功,將他擊死,當下都離得遠遠地,不敢過來。
桑結叫道:“小尼姑,你連殺我八名師弟,我跟你仇深似海。躲在草堆之中不敢出來,算是什麼英雄?”齊樂眼見桑結說出了這句話後,又後退了兩步,顯是頗有懼意,便大聲道:“我師傅武功出神入化,天下更沒第二個比得上,不過她老人家慈悲為懷,有好生之德,不想再殺人了。你們五個喇嘛,她老人家說饒了性命,快快給我去罷。”桑結道:“哪有這麼容易?小尼姑,你把那部《四十二章經》乖乖的交出來,佛爺放你們走路。否則便逃到天涯海角,佛爺也決不罷休。”齊樂道:“你們要《四十二章經》?這經書到處寺廟裡都有,有什麼稀罕?”桑結道:“我們便是要小尼姑身上的那一部。”
齊樂一指鄭克塽,道:“那一部經書,我師傅早就送了給他,你們問他要便是。”這時鄭克塽剛從地下爬起,還沒站穩,一名喇嘛撲過抓住他雙臂,另一名喇嘛便扯他衣衫,嗤嗤聲響,外衫內衣立時撕破,衣袋中的金銀珠寶掉了一地,卻哪裡有什麼經書?齊樂叫道:“鄭公子,你那部經書藏到哪裡去啦?跟他們說了罷,那又不是什麼貴重東西。”鄭克塽怒極,大聲道:“我沒有!”一名喇嘛啪的一掌,打得他險些暈去,喝道:“你說不說?”跟著又是一掌。齊樂見他兩邊臉登時腫起,心中說不出痛快,叫道:“鄭公子,你帶這幾位佛爺去拿經書罷。我見你在那邊客店中地下挖洞,是不是埋藏經書?”桑結喜道:“是了,小孩子說的,必是真話,押他回店去取。”那喇嘛應道:“是!”又打了鄭克塽一個耳光。
阿珂再也忍不住,從草堆中鑽了出來,叫道:“她是說謊,你們別信她的。這位公子從沒見過什麼經書。”齊樂心中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