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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聯想到貓。待女子轉過頭來，她的小臉和不成比例的大嘴，以及日本漫畫人物般極為俏麗的鼻子，更讓他覺得她像只貓。但最重要的是那雙眼睛。哈利說不上來，只覺得這些組合在一起不大對勁。

&ldo;十一月的。&rdo;女子答道。

她的聲音冷靜、低沉而溫柔，令哈利納悶這究竟是她自然的聲音，還是後天學來的。他知道有些女人會這麼做，改變說話聲就像換衣服一樣，一種聲音在家裡使用，一種聲音用來創造第一印象和社交，一種聲音用於夜晚的親密行為。

&ldo;什麼意思?&rdo;哈利問。

&ldo;十一月的死亡名單。&rdo;

哈利看著那些照片，明白了她的意思。

&ldo;四個人?&rdo;哈利壓低聲音。照片前放著一封信，上面是顫抖的鉛筆字跡，都是大寫字母。

&ldo;平均每星期會死一個客人，死四個也算正常。紀念日是每月的第一個星期三。這些人中有你的……?&rdo;

哈利搖了搖頭。&ldo;我親愛的蓋爾……&rdo;那封信的開頭這樣寫道，旁邊沒有鮮花。

&ldo;有什麼需要幫忙的嗎?&rdo;女子問。

哈利忽然覺得她也許沒有別的聲音，只有這一種溫暖低沉的嗓音。

&ldo;佩爾&iddot;霍爾門……&rdo;哈利開口，卻不知道該如何把話說完。

&ldo;可憐的佩爾，是的，我們會在一月的紀念日緬懷他。&rdo;

哈利點了點頭：&ldo;第一個星期三。&rdo;

&ldo;沒錯，到時歡迎你來參加，兄弟。&rdo;

&ldo;兄弟&rdo;這兩個字從她口中說得那麼清晰自然，猶如句子裡輕描淡寫的、幾乎沒有被說出的附加詞。一瞬間，哈利幾乎相信自己是她的兄弟。

&ldo;我是警探。&rdo;哈利說。

兩人身高差距懸殊，女子必須抻長脖子才能看清楚哈利。

&ldo;我好像見過你，但已經是好幾年前的事了。&rdo;

哈利點了點頭：&ldo;也許吧。我來過這裡一兩次，可是都沒見過你。&rdo;

&ldo;我是這裡的兼職人員，其他時間都在救世軍總部。你是緝毒組的人?&rdo;

哈利搖了搖頭：&ldo;我負責調查命案。&rdo;

&ldo;命案，可佩爾不是被殺害的呀……&rdo;

&ldo;我們可以坐一會兒嗎?&rdo;

女子猶豫片刻，環視四周。

&ldo;你在忙?&rdo;哈利問道。

&ldo;沒有，今天特別安靜，平常我們一天得分發一千八百片麵包，但今天人很少。&rdo;

她叫了一聲櫃檯裡的一名少年，少年同意接替她的工作，同時哈利得知她名叫瑪蒂娜。那個手拿捲菸紙的男子頭垂得更低了。

&ldo;這件案子有些疑點，&rdo;哈利坐下後說，&ldo;他是個什麼樣的人?&rdo;

&ldo;很難說，&rdo;瑪蒂娜說。哈利露出疑惑的神色，彷彿嘆了口氣。&ldo;像佩爾那種長期吸毒的人，大腦已受到嚴重損傷，很難看出他們本來的個性，想獲得吸毒快感的衝動蓋過了一切。&rdo;

&ldo;這我瞭解，但我的意思是……對熟悉他的人來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