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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獎盃哪那麼好拿?
不過就是吸引藝體生進校充數的手段罷了,最後真正能留下參加高考的寥寥無幾,大多數因為沒有完成「合同任務」而連參加高考的學籍都沒有,最後只能被班主任勸著去參加高職單招。
有背景的還能花錢,沒背景的只能潦草退場。
天上掉餡餅這種好事從來是白日做夢。
當時是為了給郗文容做手術湊錢,所以為了那三萬塊獎學金,郗霧把自己「賣」了進去。
只是現在她的這位準繼父要給她辦轉學,那麼自然要支付一筆昂貴的違約金。
但是蔣家開酒店的,不缺錢。
蔣益暮自然有這個自信:「我會支付這筆違約金。」
郗霧不睬他,看著郗文容:「轉去哪所學校?」
「世音高中。」郗文容見她問,鬆了口氣,笑著勸她:「霧九,世音高中是很有名的國際高中,南評私高都不能比,還不快謝謝蔣叔叔。」
於是那時那刻郗霧就明白了,這不是個商量,而是個通知。
只是家長需要給孩子一個「我們在商量」的假象,罷了。
郗霧明顯看穿了郗文容和蔣益暮的這一出把戲。
似乎是為了照顧她的感受,可這種打著為她好實則算計她的欺騙,反而讓她心裡起了火。
就彷彿,她是在場唯一的那個外人似的。
呵。
蔣透倒是人模狗樣的,他聽到這個提議的時候,只是頓了頓,隨後冷笑一聲,在蔣益暮和郗文容的視線俱向她不自覺投來時。
他也看著她,眼裡有著明顯的敵意和嘲諷,嘴巴張了張,用嘴型向她傳遞了譏誚:拜金女。
「啪!」郗霧的筷子猛得拍在桌子上,窩著她腳睡覺的小狗也嚇了一跳,「嗷嗚」一聲滾到了一旁,驚魂未定地四腳朝天趴在地上。
郗文容不滿,嚴厲的出聲:「郗霧!懂不懂禮貌?」
蔣益暮看她的視線移了回去,回頭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罵人的蔣透卻在溫文爾雅的低頭喝豆漿。
好不乖巧。
真一傻逼!
郗霧惡狠狠翻了個白眼。
猛得站起身,木椅隨著「刺啦」一聲,在瓷磚上劃出尖利的摩擦聲,她「哼」了一聲,直截了當砸下一句冰冷的話:「真他媽倒胃口。」
「霧九,你給我站住!」郗文容儘量忍著火。
小狗咬住她的拖鞋,郗霧停了腳,看著笨拙地爬上她的拖鞋的小狗。
小狗仰頭看著她,伸出試探性地舔了舔她的腳。
「霧九,你有沒有禮貌?」
郗霧彷彿沒聽到似的,仍舊盯著狗。
她記得肉包也喜歡舔她的腳。
但這隻狗不是肉包。
她的肉包已經死了。
兇手肇事逃逸。
這個念頭閃現的瞬間,又是一陣煩躁。
她不是喜歡狗,是喜歡那隻誰都不能替代的肉包,割捨不下的是誰都無法替代的那份陪伴。
肉包走了,那她就再也不想養任何寵物了。
她在某些事情上,偏執得過分,不止一個人這麼說過。
她抬起腳走人,拖鞋卻被咬住。
郗文容砰砰拍了兩聲桌子,「我和你說話聽到沒有,過來道歉!扭頭走人是什麼態度?你的禮貌呢?!」
「文容,算了,還是孩子。」
「蔣叔叔還特地買了狗來哄你開心,你現在發哪門子脾氣呢?!」
「滾開!」她猛得轉身,同時把腳邊的狗也震開,歪著腦袋愣愣地看著她。
整個客廳又安靜下來。
她看著郗文容,看著這和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