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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事兒,司洛林那小子有分寸。」
「那她呢?她能有分寸嗎?」
臧曜沒看他,拍了拍手,抖掉手上的碎屑,回:「小彧,信任是愛情不能缺少的環節,當你還不擁有的時候,你就應該反思,到?底是愛還是以愛為名的佔有慾,愛情是自由的,身份不是限制相愛的囚籠,只是現如今這個世上,太多人打著身份的幌子被荷爾蒙搞到?發瘋,那從來不叫愛情,這樣的所?謂愛情,基調薄得像張一撕就爛的紙,是食之乏味棄之可惜的快餐式自我消費,也叫荷爾蒙下?的迷失自我。」
「對不起外公,我不懂。」
臧曜噗嗤一聲笑?了,看了他一眼,擺擺手:「這個不是年齡的問?題,是經歷的問?題,等你經歷過了,你就懂了,還有啊,別老對不起對不起的,臧浮楚那丫頭都把?你教?成木頭了,你都十八了,我也教?不了你多久,你該有點?自己的見?解,想要的自由要自己去爭取,這點?洛林這小子就比你乾脆果斷得多,你拿人家的媽和?你媽比比,你會發現你要容易得多。」
郗霧跟著司洛林去坐地鐵,刷卡進站。
在一旁等的時候,郗霧站他旁邊,頭髮上清幽的蘭花香似有若無繞著他的鼻尖,很?好聞。
郗霧聽蘇緋說,司洛林家在檀宮那個別墅區,家裡有塊特大的草坪,他十五歲的時候,親爹閒的沒事幹就在那塊草坪上教?他學開車。
所?以司洛林是會開車的,只是年齡不夠不能考駕照,所?以只能每天乖乖地專車接送,偶爾去哪裡玩,又遇上洛朗堵車,大少爺再款也只能乖乖坐地鐵。
司洛林在地鐵的一家飾品店給她買了根酒紅色的皮筋扎頭髮,極細,不扎,套在手腕上,襯著她雪白的膚色,好看死。
大概是司洛林給她認真挑皮筋的樣子實?在太讓人心動?,所?以後來的郗霧每一次買皮筋,老闆問?她要什麼顏色,她總是下?意識回:「要一根極細的酒紅色皮筋。」
郗霧是問?過他的,怎麼挑了半天,最後要紅色的。
他回說,你粗心大意,紅色的惹眼,掉了你看得見?,這樣就丟不掉了。
某一瞬間,她覺得司洛林會不會移情別戀了?
郗霧把?幹得差不多的頭髮挽個鬆鬆的揪,垂在後腦勺,凌亂而慵懶,又有種清冷的優雅。
她笑?著,撥了撥她的發揪,看他,笑?容清清冷冷:「好看嗎?」
司洛林抄著兜,低頭看她,和?她對上一眼,她又受驚似的瞬間移開。
他就說:「好看。」
郗霧笑?著,和?他進了地鐵的車廂。
這個點?車廂里人少,耳邊有風呼嘯的聲音。
風從門縫裡吹進來,涼嗖嗖的,爽死。
司洛林坐在一旁,看了她一眼:「你哪裡不舒服?」
「沒事。」
「哦。」
他就也不繼續問?了,反正馬上就會一清二楚的。
郗霧不想在司洛林面前吐槽任何?人任何?事,只是他那麼一問?,心裡的滿腹委屈噌一下?翻起滔天巨浪,酸的要死。
她看向司洛林:「我想跟你說一些家事。」
他點?頭:「我不想聽。」
他媽的。
她就要說。
不對勁的,擱平時她這麼敷衍完,對方不鬧騰了,她也就鬆一口氣?了,可這會兒她卻不是很?開心。
她一點?都不喜歡他那副沒興趣的表情。
勝負欲嗎?還是什麼?
反正她這會兒不僅沒像平時一樣鬆口氣?,反而更?想說了。
甚至希望他能關心關心自己多問?一句。
好矯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