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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少還能勉強擠個笑容出?來?。
世界清淨了,老頭鬆了口氣趕緊逃了,聽說外孫女到家了,他回去找自家親孫女去了,郗霧這個便?宜徒弟則被他不負責任地丟給了臧彧。
兩人在屋子裡大眼瞪小眼。
郗霧把一盤外賣盒裡拆出?來?的烤雞翅推給他:「吃吧。」
臧彧笑著搖了搖頭:「給你點的,但還是少吃。」
郗霧看了他一眼,不知怎麼想起有次放學和司洛林一起走的時候,她喜歡湊到下課的學生潮裡買路邊攤,但是司洛林不讓她擠,讓她等一邊,他去。
最後她吃,他看。
吃到一半他還要笑話?她吃滿嘴油,在郗霧臉拉垮下去的時候他會咳一聲,說「還是很?漂亮的」。
其實她蠻搞不懂的,司洛林這種從小在山珍海味裡泡大的大少爺,為什麼沒有有錢人窮講究那套。
又或許是有的,只是郗霧面前,他不大發?表情緒意?見?。永遠情緒穩定、永遠遊刃有餘、永遠優秀而完美。
反正郗霧從始至終沒看懂過司洛林,他和她的關係好?像比剛認識那會兒近一點兒,但他給人的感覺還是那樣——不好?猜、不好?接近、距離感很?強。
她本來?是沒有那麼喜歡他的,郗霧吃著臧彧特地給她點的燒烤,低頭想著一些心事,可是他做了太多讓她誤以?為他喜歡她的事情,以?至於?深陷其中無法自拔。
所有沒挑開?的喜歡都容易讓人患得患失,但挑開?的基礎是曖昧,而曖昧的前提又是兩方有意?。
可是司洛林對她有意?嗎?
明顯沒有。
她可以?在臧曜面前嘻嘻哈哈地犯花痴、玩嘴炮、發?揚想像力。
但真正的答案她應該做到心裡有數。
當這個問號蹦出?來?的時候,郗霧忽然就理清了這些關係,她終於?把自己從局中人拉回到局外人的視角,明瞭的事情她就不大高興想東想西了,挺累的。
司洛林她是真喜歡,可是比得上她的paris嗎?
答案有些顯而易見?。
於?是她決定及時止損。
臧彧在她吃到第三?串烤雞翅的時候握住了她的手,郗霧疑惑不解地抬頭看他。
少年人的眉頭皺的很?深:「別吃了。」
郗霧盯著他很?久,嘴唇一圈俱是辣椒粉染成的紅。
良久。
郗霧先開?了口:「臧彧,在你心裡,我是個什麼樣的人?」
臧彧愣了一會兒,才回:「有才華、漂亮、懂事,很?……特別。」
郗霧嘁了一聲,低頭笑了笑,把手從他的手裡抽走,「不,我不是,真實的我患得患失、自私自利、傲慢、脾氣急。」
「郗霧是這個樣子的。」她低頭繼續說,隨後站起來?,從冰箱裡翻了翻,在最裡面翻到一瓶百威啤酒。
她握著啤酒瓶,把拖鞋甩到一邊,踩上椅子,半蹲在椅子上,在臧彧吃驚的目光裡,用牙齒熟練地咬開?瓶蓋,咯嘣一聲,瓶口冒出?呲呲的白氣。
戴著佛珠的手撐著桌子,另一隻手舉著瓶子,瓶口對著嘴唇,一口氣吹了三?分之一。
臧彧沒有反應過來?,反應過來?時就去奪她的酒瓶子。
「郗霧。」他眉頭皺的很?深。
郗霧看著他笑了,手背抹了把嘴唇:「這副鬼樣子也是我。」
說完和他對視著笑了聲,赤腳踩上地磚,說起來?她在司洛林面前總是演的很?好?,把自己覺得最好?的一面演給他看,無時無刻不在端著。
像赤腳、喝酒這種事情,她不可能表現在他面前。
想到這個,郗霧又無所謂地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