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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有一望無際的雪山,白色蒼茫,雲海翻騰間彷彿走到了世界的盡頭。
周圍靜謐,柴火的燃燒聲?、屋外淡而遠的風聲?。
直到這時,她才發現這是一棟設計成木屋樣式的複式小別墅。
它不豪華、不特?別,卻遠離塵囂,置身於俗世之外。
風把她的耳朵吹得無比紅,她卻彷彿沒有知覺般,呆呆地立於這一方小小的陽臺上,就彷彿立於天地間。
直到身後?響起?淡淡的開?關門聲?,隨後?腰被一隻手臂摟住,輕輕往後?一帶,跌入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陽臺的門被關上了,雪山與寒風被關在了結霜的窗外,也種進了她的心裡。
被輕輕按進溫暖的被褥間。
他脫她衣服的時候,明明心裡想?的是拒絕,手卻不自覺摟緊了他的脖子。
任他吻上她的唇、攀上她的腰、脫掉她的衣。
臉整個埋入鬆軟的枕頭裡,耳邊是他清淺有力的呼吸,面板陣陣顫慄,床墊輕輕彈動。
好聞的雪松與凌亂的呼吸,是今夜不平整的汗□□融。
事畢。
他在陽臺吹涼風,入目幾枝光禿的灰色枝丫,枝頭掛著涼薄的夜色,被風擠弄出嘎吱的晃悠聲?。
他面色很淡,看不出在想?什?麼,衣服不平整,黑色的髮絲稍顯凌亂。
今夜天邊無月,月在枕邊。
良久,胸口稍稍發麻,那種如螞蟻啃噬的心慌一點?點?攀附上來,堵得胸口水洩不通,於是奇癢難忍的陣痛山呼海嘯般抽乾了心臟的直覺。
強烈的不安全感席捲而來。
心慌。
心慌到無以復加。
啪塔一聲?,打火機的銀輪微微擦響,藍色的火苗竄上來。
他打了一隻欲蓋彌彰的煙。
郗霧疲累地泡在浴水中,事後?的空虛席捲而來,像不平的浪。
嗓音略啞。
太荒唐的一夜。
莫名其妙就被司洛林拐走了,拐到了瑞士的雪山下,拐進了遙遠不通俗世的天邊。
該怪酒精?
不。
該怪成年人戲好。
她用手掌輕輕舀起?一捧水,又?看著它們?從指間漏乾淨,徒留掌間氤氳的白霧。
淡淡嗤了一聲?:「司洛林,你究竟想?幹什?麼……」
回答她的是浴室沉默的氤氳水汽。
幾秒後?,嘩啦啦一聲?。
出了浴室,瞥到陽臺打煙的人,愣了一瞬。
嘎吱一聲?推開?陽臺的門,他穿得單薄,只一件白色的乾淨襯衣。
知道是誰,就也沒回頭看她,只是扶著陽臺的欄杆淡淡地熄了煙。
尼古丁的餘韻還瀰漫在空氣中,大概不是二手菸的緣故,菸絲裡透著股淡淡的薄荷味兒。
「你以前不碰這些的。」她的語氣說不上來是嘲諷多一些,還是感慨多一些。
司洛林沒搭腔,只是繞過她進了屋,話音淡淡的飄進她的耳朵裡:「外面冷,進來吧。」
郗霧安靜地坐在床沿,低頭看著他平靜的給她上藥。
「司洛林,你到底有沒有瞞著我什?麼?」她莫名其妙又?問了一遍。
司洛林倒是笑了聲?:「不是說就問一遍?打臉這麼快的?」
因為你是司洛林,是那個拿命去?紋身說等我的人。
想?到這裡心臟又?一疼。
不過人確實是會變的,他以前不也菸酒不碰?
只是她沒這麼說,手指在床單上輕輕波動:「你老婆那怎麼辦?」
「一會兒就回去?了。」他倒是遊刃有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