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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寶桂小臉一紅,低著頭輕喊了一聲「到!」
可是講臺上的周松柏卻似乎不打算放過她,訓斥道:「你站起來。老師門(問)農(你),組撒(做什麼)剛剛不喊到!」
年僅七歲的趙寶桂正是視老師說什麼都是對的,老師比爸媽還可怕的年紀。她起身紅著眼眶不敢說是因為老師的口音聽不懂才沒喊到,只敢默默地哭著。
「你坐下!下次吳(我)喊農(你),農(你)要喊到,聽到了伐?」周松柏沒想到他才隨意說了兩句,底下的小女孩就開始哭哭啼啼起來。
不要說趙寶桂,就連平日裡幹八天都捅個窟窿眼的趙寶君,此時都不敢吱聲頂嘴了。在她心目中,老師就該像是她上輩子的師父那樣,一日為師終身為父。頂嘴那可是忤逆大罪,是要被廢除武功逐出師門的。
當然,這裡可沒有師門可逐,可是被逐出校門也是相當嚴重的懲罰了。
趙寶君思索著,也不知道這裡逐出校門的時候會不會先打斷學生的腿,或者挑段手筋腳筋之類。
只能說,趙寶君想多了。
對於本地的學生而言,這次點名幾乎就像是在聽閻羅王宣判似的,提心弔膽。
一節語文課上的趙寶君生不如死。先不說那新老師的口音問題,就是這寫字對於拿慣毛筆的趙寶君而言都是一種酷刑。
下課鈴聲響起,一年級課時裡的孩子們都在練習寫新學的「毛」字。
相比剛剛才開始學寫字的這些小豆丁,趙寶君寫得尤為痛不欲生。
除了筆頭的軟硬問題,原本在讀書上頭就天賦為零的趙寶君簡直是開啟了酷刑模式。
「妹,我寫好了。」趙寶楊的本子被借走後,趙寶君直接撕了一半給他用。她伸頭看了兩眼她哥寫得還算認得出字的字跡,再回頭看看自己本子上的鬼畫符,眼珠子一轉,說:「哥,你先寫十個給我看看好不好。我不知道為什麼,總是寫不好。」
這時候的趙寶楊就發揮了他傻白甜的特質,接過趙寶君的本子後,在上面無比認真的寫了十個「毛」字。
趙寶君開心的接過本子,又對比了一下趙寶楊本子上的字。
嗯,寫得比他自己本子上的作業還要漂亮。
雖然都是同一個班級的學生,但是一個班的同學之間,因為地域或原本就有熟識的小圈子等一系列問題,而顯得涇渭分明。
趙寶君今日十分乖巧地在學校沒有惹禍,也極為聽她爸的話,沒有搭理那個名叫褚越的新同學。
當然,她又不是糧票,人見人愛。人家褚越也沒有搭理她的打算。
放學後鈴聲響起,王大丫從隔壁班沖了進來,還帶著另外的三個小夥伴過來找趙寶君兄妹倆一起回去。
由於趙寶來姐妹兩住的地方不在家屬區所以不同路,趙寶君和她們打了聲招呼就拎著書包飛也似的跟著大部隊回家了。
回家小分隊一共六個小豆丁,除了趙寶君兄妹倆和王大丫之外,還有三個女生是一家的堂姐妹。大的那個也叫大丫,小的那兩個按齒序叫二丫三丫。
不過他們三個可不姓王,是姓陸。
幾人正路過一片水泥平地的時候,看到許多男孩子在一側打球。
對於幾個顏控的女孩子湊在一起討論誰長得好這個問題,那是不分年齡段的。
陸家大丫扯了扯趙寶君的衣袖,笑嘻嘻地指著遠處誇讚道:「你們班的那個褚越長得可真好看。」
趙寶君看了一眼正在揮汗如雨,被她爸列為禁止往來物件的褚越,也點點頭贊了一句:「是長得不錯。」
「這還只是叫長得不錯?」陸三丫驚訝地嚎了一嗓子。「你眼光也實在是太高了。」
趙寶君把她哥的那張小嫩臉挪到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