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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時雨和楚晏上了遊船，船伕在外面盪槳，兩人則坐在船艙裡飲著清香四溢的濃茶。

岸上茶樓，書生正坐著郎朗飲詩，同小販的叫賣混雜一團，湖面上舞姬所在的船裡，時不時地流出悅耳的絲竹之聲。

一切聲音融合在他們這個小小的船艙裡，聽著卻不顯得嘈雜，相反還有一股說不上緣由的和諧。

連日來的陰雲終於消散了些，傅時雨提著酒壺，緩緩站起來。

「你要飲酒？」楚晏臉色微沉。

傅時雨嬉笑著說：「一點沒事。」

他來到船尾，沒一會兒，楚晏也跟著走出來。

外面有備好的小矮桌和軟墊，傅時雨直接席地而坐，拿起酒杯斟滿，仰起脖子，一飲而盡。

久違的辛辣如同刀子般，灼熱地滑過喉嚨，他咳嗽了兩聲，有些紅了眼。

湖面上的冷風迎面一吹，傅時雨那些亂七八糟的心思，彷彿也被吹散了，他也不管站在旁邊的楚晏，拿起酒壺又倒了一杯。

幾杯下肚，傅時雨那張桃花面上，便多了幾絲明媚的酡紅。

「別喝太醉。」楚晏坐在他對面，提醒道：「明早該頭疼了。」

傅時雨撐著下顎，晃著杯裡的酒液，魂不守舍地呢喃著，「早著呢。」

「好不容易喝一回，我再怎麼也要喝過癮。」

楚晏眸光深沉地盯了他半晌，乾脆也去船艙裡拿了兩壇酒，重重地放到矮桌上，沉默地陪著傅時雨對飲。

兩人一喝就喝到了深夜，岸上的攤販已經收攤了，人也散的差不多了。

船上到處扔著空了的酒罈，傅時雨倒在楚晏的大腿上，他滿面通紅，眉宇間已經能看出酒醉之態，偏偏那雙黑眸裡卻一片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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