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一襲孤裳翩然而起(第1/3 頁)
緹騎衛及護城士兵都及時的退開,因為憑北靜未銷的能耐應付裘閻足可綽綽有餘,不需要他們插手,反而顯得累贅。
裘閻有苦說不出,他本就傷及臟腑,在劇鬥下去,他雖然可以傷及北靜未銷,但自己必定殞命不可,雖然立身江湖,名聲最重,但喪命在這裡,也就得不償失了。所以他打算放手,先將綽兒這個形同“雞肋”的質子拋甩脫離再說。
北靜未銷哪裡能容他有機會去做別的,莫可匹敵的勁氣穿過薄弱的衣衫,結結實實的印在裘閻的胸膛上,頓時兩道身影浮掠過天空,重重的朝殘垣斷壁的廢墟酒樓裡摔去。
楚室曉一怔,彷彿時間凝固住了,那緊勒住他的槍桿已經不再是跪壓著他了,當綽兒瘦小的身軀眼睜睜的拋飛,跌落入廢墟里時,那種哀莫大於心死的打擊,頓時將他悲催的薄脆如紙,只見他一直繃緊的身體,突然聳塌垮陷了下去,蒼白無力的臉上,堅韌不屈,此刻卻滑落淒厲至很的淚水。
北靜未銷負手站立,久久不在移動,遙觀酒樓的廢墟里“呯”的一聲,木屑橫飛,兩扇攤開的門板覆蓋著兩個人,上面重疊著撲彈上來的碎石、牆磚,層層壓扎的似乎讓人喘不過氣來。
緹騎衛中走出一個人來,欲上前去檢視,突然北靜未銷舉起手來,示意他不要動。果然廢墟那邊緩緩伸出一隻手來,摸索著門稜的邊緣,當那隻手艱難辛苦的推挪開時,一身滿是灰塵碎石礫倦伏著的人,顯現了出來,卻是裘閻,而另外半扇的門板傾斜著,下面正是綽兒也暈厥的細瘦身影,瞧來摔的傷痕累累,很是可憐。
北靜未銷放下威懾的袖子,露出一截鋒利似的牙齒,端的的獠牙青面,無限可能,聞聽他的鼻翼噴出一聲“嗤嗤”的撲撲,頗為玩味,想來是因為裘閻並非是泥塑紙編的,不會僅受他一擊就垮掉,但惻隱之心還是不忍輕視的瞟了一眼那臥躺在半扇門下的綽兒,眼神雖然空洞無物,但卻有一抹微弱的光暈一閃即逝。
裘閻並非是殘酷無情,他搖搖欲墜,轉身望了綽兒一眼,並醒來,眩暈的燥惡促使他憨厚朴實,愣愣的仰著脖頸,竟然無往日淡漠寡薄的風采,他擦拭去嘴角的血絲,抹了一抹滿臉傷痕的血跡,並直挺挺的一步一步走了出來。這一瞬間突然裘閻變得不同了,這是一種超然物外的境界,他每走一步,腳下的煙塵撲撲,卻氤氳嫋嫋凝聚不散,而那些積蓄的灰塵竟然似有靈性一般,簇擁著那位截然不同的人,氣勢威宏。
那名站立在前欲上前檢視的緹騎衛,恭敬的低伏身段,對北靜未銷道:“主公,這裘閻怎麼突然變得更厲害了。”
北靜未銷用眼梢睹了他一眼,回道:“這是他突破自己的侷限,修為精盡了,看來我的那一擊,非但沒有重挫他,反而助他更上一層樓了。”
那名緹騎衛點了點頭,並退去一旁,不再言語。
裘閻每踏一步,阻擋的事物被闢徑避開,他一下子老僧頓悟,涅盤重生,只見他錐器一般,厲銳鋒利,勢不可擋的逼迫過來。
北靜未銷放開揹負的手,不再顧慮的迎了上去,兩人一個蓄勢以待,一個久經波折卻越挫越勇,一經交手,跌宕起伏。
兩人一逼近,只見裘閻的螺旋氣勁爆發,如銀瓶炸裂,瞬間點燃北靜未銷的衣襟,那如流水照漾般的波光,粼粼覆蓋的撲過去,灼熱的熨燙滾滾的縈繞在四周。北靜未銷彷彿戳破皮紙的穿過去,不費吹灰之力的拿捏住裘閻那一截破綻出來的肋骨,在一躲一卸之間,追追打打。雖然這是裘閻故意賣出的破綻,但北靜未銷也不輕易的落入“圈套”,二人以硬碰硬,沸騰的如煮茶的壺,沉悶聲響。
城頭的陰翳在簷角西移,一切適往如舊。
金玄瑛目橫橙波,隱隱悲怮楚室曉及綽兒的苦難,他們並非十惡不赦,也沒做什麼大奸大惡之事,竟然讓他